手掩住左肋,掙扎欲起。
沒有人救他了,怡平已狂野地衝向天都羽士,毫無憐憫地先將推開天利屍體躍起的天亨一腳踢翻,劍出狠招電耀霆擊,劍氣迸發中,電虹急劇向天都羽士匯聚。
“砰!”
天亨倒飛出丈外,重重地摔倒,胸口捱了一腳,人被踢飛,可知這一腳力道駭人聽聞。
只剩下天都羽士一個人了。
天都羽士已看清是他,已是心膽俱寒!
一個喪了膽的人,哪裡還有鬥志?
因此雖是先聞警撤劍轉身,卻沒有勇氣攻擊,只任令大傻瓜天元奮勇捨命搶攻。
劍山湧到,妖道不接招,斜飄八尺左手一抖,阻擋怡平緊逼追襲。
怡平早有提防,妖道的左手法寶很多,這一抖之下,至少也有三種致命的小玩意飛出。
在小型暗器破空飛行厲嘯聲中,無色無臭的歹毒飛霧湧騰下,他的身影已突然消失,像是突然幻沒了。
天都羽士機警絕倫,不察看結果,閃勢未止,接著一躍三丈,鑽入濃林茂草中,鼠竄而走,一面狂叫:“姓莊的,遇林莫入!”
“咱們前途見。”怡平的叫聲震耳欲聾。
妖道有自知之明,即使五道聯手,也應付不了怡平的可怕襲擊,目下孤家寡人,死路一條,想逃走談何容易?
只有一條路可走:逃回畢家。
只有兩三里路,片刻可到。
剛鑽出矮林的東面角,右側方丈外的茂草中站起怡平的身影,陰森森地說;“你才來?你如果逃得掉,我孤魂野鬼的綽號豈不是白叫了?鬼魂移動瞬息千里,覓冤尋仇無遠不屆,你跑吧!看你能跑多快?”
天都羽士驚得渾身發冷,驚恐地說:“莊……莊施主,請……請高抬貴手,你只要抬……抬高一分半分,我……我就過……過去了……”
“你永遠過不去,我的手也不會抬高一分半分。”
“莊施主,貧道也……也是不……不得已,並非貧道生……生得賤,甘心做……做走狗……”
“你做走狗與在下無關。”
“謝謝施主諒解。”天都羽士恐懼的神情消失了,以為有活路啦!
“我只問你畢家那小媳婦慘被採補而死的事。”
“這……”天都羽士又開始恐懼了。
“是你做的好事?”
“不!不是……不是…”妖道硬著頭皮否認。
“知機子四妖道眾口一辭,指證是你造的孽,你居然無恥地矢口否認。”
“不是貧道,是……是太乙丹士造……造的孽……”
“太乙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是嗎?”
“貧道敬天地鬼神,皇天在上,貧道發誓……”
“你敬天地鬼神?哼!”
“貧道……”
“好,就算是太乙丹士造的孽,與你無關。我問你,拔山舉鼎來了嗎?”
天都羽士心中暗喜,情勢大佳,有生路啦!
同時,機警地徐徐移位,移向上風,一面小心地說:“莊施主,貧道願將所有的訊息奉告,包括一切秘聞,但有條件。”
“你已經不配談條件,你不夠份量。”怡平斷然拒絕,冷笑著也徐徐移位。
“貧道是四夫子的親信。有些事連拔山舉鼎也矇在鼓裡,這就是貧道談條件的份量,夠嗎?”
“哼!”
“殺了我,對你我都沒有好處,而貧道的訊息,對你卻是無價之寶。”
“這……好,條件是什麼?”
“放貧道一馬,給貧道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哼!畢家五條人命……”
“莊施主,人,總是要死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