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連忙跑了過來。
“田老頭你掉泥巴里了?”大舅魯紅海拿手電一照,就看到了滿身臭泥巴的田百順。
“別說了,老頭我差點死爛泥坑裡,不是林恆我就回不來了,他回來的路上聽到狗叫救了我。”
田百順搖了搖頭,坐在小溪邊開始脫衣服。
“你這老小子,這麼不注意,幸虧林恆把你救了,不然你死了村裡人還說我們吃絕戶呢。”
小姨父李佰全笑著說了一句,又道:“還有你這不給林恆立個碑好好報答一下?”
“這還用你說啊,我回去肯定會報答的,別照了,我老頭子要脫褲衩子了。”
“嘿嘿,你那小雀雀我也不稀罕看。”李佰全笑了一聲,關了手電。
不過眾人都沒走,這老頭剛從泥沼裡出來,眾人怕他出事。
他將身上和衣服洗乾淨,又把槍洗了,火藥啥的都倒出來,都已經溼了沒用了。
“小姨父,這條松鼠你給幫忙剝一下。”林恆把松鼠丟給了小姨父。
他則趁著田百順洗澡的功夫,在附近下了兩個閻王吊,弄了一點蛇腸子當誘餌。
“走吧,去吃點好的暖暖身子,差點我就吃不到這頓龍鳳湯了。”
田百順穿著一條灰色褲衩上了岸吐槽說。
“就是你老小子不積德,非要吃蛇,遭報應了吧。”李佰全一路上和田百順開著玩笑,讓這老頭恨不得給他來兩下。
這太正常了,這老頭平時嘴就毒,現在被逮到了,李佰全肯定要報答一下。
回到庇護所,李老頭把衣服掛在了樹幹上晾著,穿著一個大褲衩坐在火堆旁烤火。
鍋裡的金雞和烏梢蛇他們打獵之前就燉著了,林恆小姨父回來還點了兩次水,此時已經是肉香四溢,讓人胃口大開。
“媽的,把太子參也煮了,好好補一下。”田百順把自己挖的太子參丟給了李佰全,讓他去洗。
“嘿嘿,這感情好,我剛剛還加了一些野芋頭進去。”
李佰全嘿嘿一笑拿著太子參往小溪邊走。
“我這裡還有點黃芪和菌子,姨父你一併洗了吧。”
林恆又拿了一小棵黃芪和自己採的雞油菌出來。
“嘿,這一鍋湯燉出來要增壽十年啊。”李佰全說笑一句,拿著東西出去洗乾淨回來丟進了鍋裡。
“再燉一會兒就能吃了,莪帶的有辣子。”林恒大舅魯紅海拿出了一瓶油潑辣子,還有兩個窩窩頭。
“我有黴豆腐辣子。”林恆將自己的豆腐乳也拿了出來。
又拿著杯子舀了一點湯,嚐了嚐味道。
“好喝!”
又鮮又香,肉香味充斥在了唇齒之間。
“來,喝酒!”
田百順拿出了一個紅松鼠皮做的酒袋子遞給林恆。
林恆將湯喝完,倒了一點酒進去,又遞給了小姨父和大舅。
“來,喝!!”
看到所有人都有酒了,田老頭給自己也倒了一些,舉起來和四人碰杯。
哐當!
白瓷缸子碰撞聲清脆,四人在這空曠的白石灘上對月而飲。
天空中,彎月高懸,星河倒掛,地面上是山溪叮咚,山風輕撫,在這種環境下喝酒頗有一種氛圍。
“林恆,恩人吶,老頭子我單獨敬你一杯。”
田百順又端起杯子說。
“喝!”林恆只說了一個字,和他碰了一下悶了一口。
喝了兩口酒,林恆小姨父把鍋端下來了,將鍋蓋倒著放,把金雞先撈了出來。
“大家直接拿手撕。”李佰全說了一句,首先給林恆撕了一個雞腿。
林恆接過來先吃了口,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