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處越來越清晰的疼痛陣陣直撲心房。她的全身已被血和冷汗侵溼,不少藥品器械散落在座位上,她卻理也不理,只想著那個該死的傢伙怎麼能對自己開槍的問題?即便事出有因,即便有準備,也不能那樣的。
同時,她覺得自己不但有受傷這一麻煩,前面這個不知從哪弄了輛計程車的傢伙會把自己帶去哪裡,這同樣是一個問題?丘子甩甩頭,基本上也不在乎了,反正她也知道目前落入人家的手上,等死也不要緊,反正是「死」過一次了……
越來越重的血腥味讓洛賓皺了下眉頭,他不禁說道:「如果你還不打算採取點措施止血的話,你肯定會死的。」
「要你管,不是更方便你了嗎?」丘子隨口便大罵,不過氣力已是弱了很多,聲音也就不那麼響亮了。
「一點也不方便。」洛賓淡淡的說,「我又不想讓你死。」
「啊?!那麼……」丘子愣了一下,這也算是意外之中的一個好訊息了,「你你,你想幹點什麼呢?哦,還有,你把那個小妞抓哪去了?這麼幹有用嗎?」
洛賓想不通,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那麼多的問題?他甩甩頭說道:「這些連你都不知道,那麼我更不知道了。」
「所以你想把我也抓走,把事情搞清楚?」丘子不禁抓抓頭,把血也抹了不少在前衛的頭髮上。
洛賓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我……我也不太知道,或許是不想你出事吧?」
「你個黃鼠狼給……小母雞拜年,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丘子斷斷續續的說著,感覺到連眼皮都有點軟了。
洛賓不禁莞爾一笑。他由後視鏡看過去時,只見丘子已經是無力的閉上了兩眼,一小滴眼淚自閉著的右眼角滾下,與臉部的汗珠混合後不分彼此
正文 第十四章 k的憂愁
徐林的生命力並不算薄弱,只是身體實在太疲勞而已。
一個疲勞度達到了極限的人之所以還能夠行動,一般來說是被一股特殊的信念支援著。由緊張的生死線上轉入相對安全的環境後,通常情況下人都會虛脫,儘管你不想。那是神經對極度透支的身體的一種償還。徐林就是如此,早已在顛簸的全順車內睡熟了。
車行駛至深處,骯髒發黃的湖浪在陽光下不停的拍打岸邊,帶著腥味的湖風飄入車窗之內,難聞,卻也為處在乾燥春天環境下的車內帶來溼潤的空氣,使鼻子痛並快樂著。
k把車停了下來,下車梭開後門,把那個早已死去多時的男人扛出。她跨過相隔道路與湖的草皮,撿了幾塊較有分量的石頭裝入那個男人的口袋,然後扣好釦子。
「撲嗵」落水聲中,一個莫名其妙被她殺死的不知道姓名的男人逐漸沉下湖去。
k對著迎面而來的大風理了理漂亮的短髮,黑色的風衣被往後帶起飄舞,短群亦隨風抖動,不時的掀開顯露著她秀長美腿頂端的沒有內褲的天地,眼望著遠處,她的面上掛著一絲愁色,田鋒不在身邊時,她才覺得,不穿內褲這一習慣其實並不怎麼好……
徐林睡得很香,兒時的片段不停的滑過他的腦袋,單調,卻從不寂寞。生命就是如此簡單,平凡的生活並不需要很多,只要有一兩個能夠打動心靈的人走進,也就夠了。隨即,渾身帶血的丘子出現在他的腦袋裡,一閃而逝,留下一滴液體在整個空曠的夢境當中,不是血,而是一滴淚。
徐林猛然驚醒過來,心裡卻多少還有著一點點的空洞。他很少如此的,通常情況下,做錯或者做對的時候都不如此,出現這樣的情況,那是他根本不知道做的對不對?
他甩甩頭,轉動著頭四處看看後開門走下來。片刻的小睡讓他有了一絲走路的力氣,緩緩跨過草皮走至k的身邊,徐林順著她的目光也眺望過去,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他轉頭看看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