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了你消滅虛的全過程。”織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神很好，只要願意連靈子的流動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龍弦沉思著：“有可能。過去那些滅卻師大多都有親人被虛吃掉的經歷，基於仇恨除了如何消滅虛，其他事情他們是不會研究的。”

“但是屍魂界不一樣吶，靈魂、靈子這一類的事情可是他們的研究範圍。”織姬無聊地用自己的手比量著龍弦的手指。

“政治的陰暗面。”

龍弦把下巴靠在織姬的頭頂，聽到她略顯嘲諷語調。“無論生，還是死，只要存在慾望，哪裡都一樣。”

無論滅卻師的能力是否會造成兩界失衡，都難逃滅族的結局。想想看這群滅卻師進入屍魂界，一定會形成一股新的政治力量，這對於屍魂界原有的政治體系，無疑是一次衝擊，擁有權利的領導層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而給滅卻師扣上“破壞兩界平衡”的黑鍋，不僅可以解決未來的政敵，就連鹹魚翻身的機會也可以完全抹消掉。

龍弦調整了一下姿勢。

“那麼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這就不是單純的喜歡收集情報嘍。

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吹拂著自己的耳朵，不用看也知道，龍弦已經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了。於是織姬更加放鬆地靠近身後的胸膛。

“吶～龍弦，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好的。”嘴上應和著，身體卻紋絲不動。

“任性的男人。”織姬嘟起嘴巴。

“神秘的女孩。”龍弦挑起眉毛。

織姬側過腦袋，兩個人保持著曖昧的姿勢。

“看好了唷。”女孩指著桌子上的酒杯，一個半透明的圓球出現。

“裂！”

酒杯啪一聲，從中間齊刷刷地裂成兩半，盛在裡面的清酒順著桌沿，滴落在榻榻米上。對此龍弦咋舌不已。

“很危險的能力。”但是抱著女孩的手並沒有就此鬆開，他也只是向後移動一下，靠在了牆壁上。

“讓我猜猜看。”單手撐著下巴：“應該是控制一類的能力。”

“賓果！”織姬打了響指。

龍弦點點頭，微微攤開手。“好吧，隨便你。”

看著男人一副隨便你處置的大無畏樣子。織姬失笑出聲。

“龍弦，怎麼你和我哥哥做出一樣的選擇。”女孩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用低沉的聲音複述井上昊的原話：“‘織姬，哥哥知道自己是個很迷糊的人，所以還是由你在我身上設下個禁制，免得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改天應該和他見個面，我們應該會合得來。”

“我想一定會，可惜的是他……已經去世了。”

龍弦把手覆在女孩的臉頰上。“只要還存在，一定會見面的。”

織姬雙手手指交叉，掌心向下，趴在龍弦的胸口上，笑意盈盈。“龍弦，怎麼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彼此彼此。”

那麼就賭一次吧。

“我不想在你身上設下禁制，就像當年我對待哥哥一樣。”

“如果我出賣你呢？”龍弦把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

“你會嗎？”

“不可以這麼輕易相信別人。”

織姬淡笑不語，活了這麼久，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如果龍弦真的出賣自己，那麼只能說他的道行在我之上。

“你，是別人嗎？”

龍弦笑著半合上眼睛：“我，石田龍弦，石田醫院的院長，最後的滅卻師，有一個笨兒子叫石田雨龍。至於那些政治關係不說也罷，類似什麼器官買賣之類的齷齪事也做過不少。”

織姬驚訝地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