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順手一拍牆上的開關,壁燈亮起,柔和,溫暖,曖昧。
古暮沙微感詫異,皺起眉:“你喝酒了。”他一向是滴酒不沾的,不光是因為職業需要,更是他個人習性的原因。他本就煙酒不沾,身上除了消毒水味兒之外,總是清清爽爽。
綦連客低低“嗯”了一聲,灼重的呼吸落在她頰畔,淡淡的酒氣鑽入鼻孔,古暮沙皺了皺眉,伸手推他:“一股酒氣,去洗澡。”
他低聲嗤笑:“你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都沒嫌你,我不過喝了兩杯,你就嫌成這個樣子?真是叫人……真叫我傷心呢,姐姐。”最後兩個字,他低低地吐出來,似在舌尖百轉千回,恍若嗓間的吟唱,隱隱帶了撒嬌埋怨的意味。
古暮沙一怔,旋即哼了一聲,拂去心頭的異樣酥癢,卻不知不覺放柔了聲音:“我沒有嫌你,只是……只是不習慣。不早了,你趕緊洗洗睡吧,我也回房了。”這小子,酒量可真淺,才兩杯就醉了——呃,他用的多大的杯子?
綦連客微微低頭,長而微卷的睫毛遮住眼簾,輕輕顫了兩下,低聲嘆息:“是啊,不早了,都一點了呢……姐。”
看來挺清醒啊?古暮沙抬頭看他,額頭卻擦過他的唇,立時覺得他身子一僵。她不敢再繼續抬頭的動作,只得不著痕跡地後移,直至後腦勺緊緊貼上了涼涼的牆壁,退無可退。
他似乎清醒了幾分,眼神卻依舊迷濛,在她臉上逡巡幾番,俊逸的眉微微皺起,手指撫上她臉頰,撥開她的額髮:“你在出汗,很熱嗎?唔,好像是有點熱……”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旋即一連解開兩顆紐扣,將襯衫的領子胡亂地扯向兩邊。似乎依然覺得不夠涼爽,想了想,又解開第三顆。
古暮沙不自在地移開目光,避開那就在眼前的胸膛。有種隱晦莫名的情愫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叫她不明所以,又不知所措。
她穿的是月白色襯衫和休閒板褲,房間裡打著中央空調,她卻覺得細密的汗珠爭先恐後地冒出,吸了汗水的襯衣幾乎服帖在背後,桎梏著身子,萬分粘膩不舒服。不由微微繃緊了後背,想要把襯衫和後背分開一些罅隙來。
綦連客似乎也感覺到指尖下她的汗意,修長的手指順著她臉頰滑下,落到她脖頸中,向前滑過小巧微凸的鎖骨,拈起她的第二顆紐扣:“你也很熱吧,只解開一顆釦子,是不是太悶?”自顧自地將紐扣解開,不給她抗議的餘地。
解開釦子,他將襯衣領口往旁邊撥了撥,將她的鎖骨完全展露在空氣中。暈黃的燈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將其映成了乳黃色,仿若上好的絲綢絨鍛,柔和溫暖,引著他的手指的靠近。
他的指尖慢慢地滑過她的鎖骨,古暮沙一僵,下意識伸手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手指徑自挑起她頸中的吊墜:“這是什麼?”
古暮沙抿了抿嘴:“禮物。”
綦連客偏了偏頭,這個動作隱約給他添上幾分孩子氣,和平日迥異:“誰送的?”
白他一眼,古暮沙沒甚好聲氣:“要你管!”
“你從來,都不喜歡戴首飾。這個,不會是哪個狂蜂浪蝶送的吧?”
“嘁!難道我認識的人都是狂蜂浪蝶嗎?”她有些不悅。
“難道不是?”
“包括你?”
“我和他們不同。”他低笑著湊近她耳畔,嘴唇幾乎貼上她的面板。
古暮沙哼笑了一聲,側開頭:“是啊,你是我弟弟嘛,外人哪能和你比。”
“弟弟?”綦連客莫名地笑了一聲,“我倒寧願,做個外人呢,沙沙。”
“老頭要是聽到了,不定怎麼傷心呢,我親愛的弟弟。”
“那你呢?”綦連客問,雙手環向她頸後,一邊將她帶入懷中。
古暮沙怔了一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