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帝國殿下、神佑軍大元帥丹農,面有重憂,焦躁的在室內不停的走來走去,如同是被困的暴怒雄獅。見主帥處於發飆的邊緣,侍立在兩側的所有將領們,全部大氣也不敢喘,生恐引火上身。
丹農陡然站住腳,迴轉身盯著各位下屬們,憤怒的道:“為什麼?為什麼總領西錦繡平原數百座城池的那些領主、貴族、城主們,竟然全都不作抵抗,全部望風投降了神武逆軍?――數百座城池,能夠堅決抵禦逆軍,寧死不降、心向帝國的,竟然沒有一座!而今國難當頭,又出現瞭如此一群混蛋、一群沒有氣節的東西,真是辜負皇恩!”
所有將領面露苦笑,緊閉著嘴,深深低下頭去,對元帥的憤怒,似乎毫無身同之感。
丹農道:“現在神武軍已經到達那兒了?真是豈有此理!我終究要讓他將吞下去的,給我重新吐出來!”
斥候處的一名管將,上前一步,顫聲道:“據斥候回報,逆軍已經過了瑪耳城,大半個西錦繡平原,已經失陷;預計五到七天之後,逆軍將抵達天牢城下。”
輝察公爵皺眉道:“元帥,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想要改變我們現在被動的態勢,最好能夠主動出兵,與神武軍決戰於西錦繡平原,阻住它們的強勁進攻勢頭!如果我們能夠取勝幾場,將必然大大的弘揚我們強盛的軍威,也將使得那些牆頭草一般的城主、領主們,對於投降逆軍與否,要重新掂量掂量,到時,形勢自然也就會偏向我們的。說到底,現在誰的勢力大、誰的拳頭硬、誰的軍隊鐵,那些投機的城主、領主們,也就將倒向誰!――畢竟這是內戰,無論倒向誰,都不像投降魔武軍那樣,存在道德因素,揹負漢奸罵名。”
丹農深深望了輝察公爵一眼,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是我失態了。傳令下去,明日集結軍隊,後日我即親率大軍,出天牢,迎擊逆軍!我絕對不會任由西錦繡平原,就此輕易落入逆軍之手!等到打敗了神武逆軍,收復西錦繡,到時我再與那些狗城主們算算總帳!輝察公爵,我出征後,天牢城即由你統帥剩餘軍隊,進行防禦,不得疏忽。”
輝察公爵肅然道:“謹遵元帥軍令。”
丹農當下頗為疲憊的揮了揮手,將諸位將領遣散,而他又看了一會兒西錦繡平原的地圖後,也回房安寢去了。
沙漏流到了三更。
夜色深了,整座天牢城,無論民居、還是兵營,都已經完全進入了夢想,陷入了靜寂之中;當然,除了在城牆上擔任巡守、警備的軍隊。
在城牆之上,雉堞的後面,擔任防禦守衛的軍隊士兵們,也幾乎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由於神武軍距離尚遠,一時間還打不過來,而剛剛經受過魔武軍恐怖的打擊、深深體察到生命的珍貴與脆弱的他們,在這樣安靜而沒有號角與廝殺的夜晚,全放心的入睡了,且睡的格外的沉、格外的香。
此時偌大天牢城的整座城牆上,只有在高聳的哨塔、箭樓上,擔任警備工作計程車兵們,還在強打精神,堅守著職責。
北段城牆,一座高高的哨塔上,兩名披著盔甲計程車兵,強睜著睡眼,在小聲的相互說話解困。哨塔外的夜晚,沒有月色,沒有星辰,一片漆黑。
一名士兵小聲道:“這鬼天氣,什麼也看不到,就是有敵人來襲,我們又怎麼能夠察覺的到?”
另一名道:“你聽到了沒有,又要打仗了。剛剛送走了魔武國的那群瘟神,這才消停了幾天,神武軍那群虎狼又要打過來了。”
前一名道:“可不是!這次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神佑帝國,可真是多災多難啊,自從立國以來,戰亂不斷,我看兆頭有些不對!”
另一名道:“誰說不是,不過神佑帝國這爺倆,也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吧?當時聖元帝國的皇帝,對他們是多麼的恩寵,又是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