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妹妹,你放心吧,你沒來的時候有阮嬌娘和那日要為你贖身的大俠常來上墳。要不,這墳前也不會有香蠟燒過的痕跡。我們安心的回去吧,被顥琰王發現了可不好。”蘭香道。
“嗯......”
“爹爹、哥哥,在另一個世界你們一定要活得開心。”荷衣面對五堆新墳輕聲念道。心裡默默地想,別了,親愛的爹爹哥哥。別了,所謂的仇恨。我會好好的活著。
“姐姐,我們回吧。”荷衣說罷,想要起身,卻發覺自己兩腳無力,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妹妹,你跪得太久了,我扶你。現在想走回去也要等一會你腳不再麻了才行。怕也快要天黑了。”蘭香心疼道,將荷衣扶起來站著,“我扶著你,你站著,腳不再麻了再慢慢下山。”
荷衣輕問,“這天快黑了,姐姐就不怕?”
“怕什麼?”蘭香反問?
“你說呢?這是墳場,你不怕嗎?”
說這話時,一股秋風吹來,襲來涼意,讓人毛骨悚然。太陽已經下山,只剩下天邊的紅雲,照得這後山的氣氛有些詭異。蘭香五歲前幾乎都是夜裡和戲班子一起趕路,對這樣的墳場早有所見。但,心裡還是有些怕。
“妹妹,沒事的,別怕,有我在。能走了嗎?試著走走,我扶著你下山。”蘭香扶著荷衣,慢步向山下走。
荷衣想跟著蘭香的節奏挪動步子,“不行姐姐,等一等,我的腳沒有知覺走不動,它都不聽我使喚。”她抬頭對著蘭香調皮一笑,“看來天黑前還不能下山了。”
這時,一聲烏鴉的叫喊聲再次打破這寧靜,帶來無比的淒涼與恐怖。蘭香被驚嚇後,扶著荷衣的手抖了抖。荷衣發覺了,心想,算了,不要嚇人了。她倒是不怕什麼墳場鬧鬼。鬼,她見多了,在冥界的時候什麼樣的鬼她不曾見過。特別是過那一片冥掌的時候,那裡全部都是惡鬼。比起冥界,這荒蕪的後山墳場又算什麼。
“姐姐,扶好了,我要開始走了。感覺這裡倒是挺清靜的。可以在山腳下搭一間茅草房隱居起來。肯定沒人來打擾。與世無爭的日子,挑這裡安家最好了。”荷衣故意侃道。
蘭香使給荷衣一個眼神,“妹妹這個時候還想什麼與世無爭,住在這裡多那個......”她說著,望向四周,頓時寒冷朝她襲來,讓她再一次寒顫,只差沒有讓她毛髮豎起來。
荷衣的腳稍微能動了,便抬起腳慢慢移動,那種酥麻的感覺好像骨頭裡有蟲子在鑽一樣難受。讓她哭笑不得,“姐姐,我們以後擺脫那個惡魔就到一個清靜的地方住下來吧。這裡不好,就挑別的地方。”
“擺脫那個惡魔?沒那麼容易吧?妹妹小心,走慢點,腳還軟嗎?”蘭香關切地問道。
荷衣胸有成竹道,“一定能擺脫他的,你放心。到時候我們就自由了。不行,姐姐等等,我這腳實在是太麻了,走不動。緩緩再走。”荷衣沒走多幾步,腳心、小腿、大腿的酥麻感更利害了。跪了一天,怕是一時半會利索不了的。
這暮色讓人有些心寒,烏鴉仍舊盤旋在上空不肯離去。蘭香左顧右盼,聲音抖擻道:“那就再等等,等你能走了再下山。”她這時也顧不得回阮嬌樓後阮媽媽的責怪什麼的,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怕撞鬼。
荷衣道:“沒事,天黑了行路才方便。”
這時,一個非屬於蘭香,也不屬於荷衣的女聲厲聲地響起,“你們誰也別想再回去了。”
別說蘭香,就連不怕鬼的荷衣也被這凌厲的女聲所驚嚇。蘭香緊握住荷衣的手,握得荷衣有些疼。若不是那疼痛,荷衣還沒那麼快從驚嚇中清醒。她腦袋轉動著,這聲音似乎聽起來有些熟悉。絕對不會是什麼孤魂野鬼的聲音。可是,一時她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