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吃飯了沒有?”
荷衣眼裡含淚,這子期兄,自己臉色這麼差,唇瓣毫無血色,還一個勁兒地關心別人,“子期兄,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我一切都好,剛剛喝了一碗雞湯,身子骨硬朗。”無論何時,荷衣都會讓自己有健康的身體。
“子期兄不要問我怎麼樣,你自己?你自己現在感覺怎麼樣?”荷衣責怪地說道。
於子期輕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看著她眼裡有撲閃欲墜著淚花兒,他心裡即是心疼,又是欣喜。
荷衣把眼淚吞進肚子裡,哽咽了片刻,緩緩說道:“你是我的兄長,無時無刻我都在擔心著你。好了,起來洗漱以後吃點東西。我讓純兒把雞湯給你熱著。”說罷,她擠出一張笑臉,擠掉淚水。
於子期半是失望,半是欣喜,有這一份兄妹情,於他來說,足亦。
用過午餐,阮嬌娘來探望於子期。他的臉色,比起剛醒時,紅潤了許多,嘴唇也淡淡的有了血色,“嬌娘怎麼男裝打扮?”
阮嬌娘微笑,無從解釋,她想,以他於子期的聰明不會不知道一個女子男裝打扮的用途。
木純兒見阮嬌娘只是微笑,並沒有說話,於是幫忙解釋道:“小羊姐說這身打扮便於出門。”
於子期心領神會,頷首。
荷衣輕笑:“我們一會要去當鋪,也應該女扮男裝才行。純兒有沒有辦法去弄兩套男裝?”
於子期緊張道:“荷衣要去當鋪做什麼?”
“子期兄,你給我的銀子不多了,明天要交房錢了。我是想和嶽姑娘去當鋪把那一盒珠寶給當了。”木純兒幫忙解釋道。
阮嬌娘說道:“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要不一會我出去當鋪。不管你們出門與否,都應該小心行事,我出去的時候順便給你們訂兩身尺寸合身的男裝回來。”
阮嬌娘雷厲風行,說去就去。
木純兒興沖沖地說:“小羊姐,我去給你取盒子。要不,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出去辦事,免得不識路。”這幾日,她一直照顧荷衣,照顧於子期,沒功夫出去熟悉環境。這會兒大傢伙都是好的,她才有得機會,要是哪天阮嬌娘不在,她也好自己熟悉來回的路。
“子期兄,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她們走後,荷衣迫不急待地說道,一臉的焦急。
不用荷衣開口,於子期也會去辦,“荷衣,你放心,有我於子期一天在,我就會把欽涯給你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當然,欽涯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荷衣搖頭,嘆息道:“不,這一世的欽涯他不是吉人。你也知道,他殺過很多人,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的陽壽不長了,可是他還活著。”
於子期疑問的眼神盯著荷衣,道:“你肯定?自從去年,我給人算命再也不準。如今我也無法推算欽涯的死期。那麼荷衣一不懂陰陽,二沒有見到欽涯的人,你怎麼知道他還活著,而且知道他陽壽將近了?還是你過於擔心,胡思亂想了?”說這話裡,於子期心裡驚起對荷衣的擔心,忙補充道:“你的胸口還痛嗎?”
荷衣搖頭,心痛的病怎是三兩天就好的,沒有見到君欽涯,她心口被壓的千斤重擔如何釋懷?
第195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7)
與其說心痛,不如說連荷衣自己也絕望了。
冥王對她荷衣再慈祥,也仍舊會在下月十五派人捉拿欽涯。而這短短的二十日不到的時間,她要如何找到欽涯?
荷衣搖搖頭,“心不痛。”她寧願痛,也不要這種沒的底氣的拼搏,那拼搏的物件竟然是天命。一介凡人的她,可以嗎?
荷衣從來不像現在,心裡的慌亂敵過戰場上的兵荒馬亂與殺戮連連,一刻也不曾安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