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
“白姨,那畫是假的,不是吳穀子畫的。”
“姨姨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藏嬌園裡就兩個人。
豆包姐不做電燈泡,所以一個人在離夢宮裡喂貓,她最近又撿了些丟在那裡,熱鬧的很。
如往常一樣,豆包姐會在貓們恨恨的目光裡把每個飯盆先舔一下,吃掉最好吃的那一點,然後再放下。
而太子妃卻白腿交疊,綢裙微垂,裹著坐在石椅上的臀兒,嬌軀如無骨,慵懶地半倚於泡了壺茶的石桌一側,又優雅指了指另一側,示意白風坐過去。
白風坐下。
“白姨,也許我們不用離開了。”
“看起來挺失望?”
“.”
“聽豆包說,你都打算好如果活著,就一個人去江湖看看?”
“是啊.虛度十七年,哪兒都沒去,怕死的時候不甘心。”
“那你想去哪兒?”
“沒想過”白風其實是想去河南道找致致姐,可致致姐如果已經有了更好的生活,那他就一個人離開好了。
無論致致姐,還是白姨,她們都是人中龍鳳。
白姨是二品,壽三百年。
致致姐突破三品,也是遲早的事。
而他似乎和蓮柚一樣,都出了問題,以至於壽元卡住了。
蓮柚的原因他還能看到,而他的原因卻怎麼都看不到
為什麼吞了那麼多寶物,為什麼氣血真氣雄渾至斯,壽元卻怎麼都不動.這是不應該的。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他一個人離開就可以了。
“那姨姨不讓你離開呢?”
“放心吧,白姨.只要這太子還能扮下去,我一定會扮下去的。”
“你有沒有覺得姨姨是在利用你?我幫了你,你也幫了我,我們像是一場交易?”
“要聽實話嗎?”
“嗯,說呀”
“也許從小都是乞丐,又從小都艱難活著的緣故吧?
一飯之恩,我都會努力地記在心裡,想盡辦法地去報答.更何況白姨?”
“哦原來是感謝呀。”美婦提起茶壺,出水口傾瀉下晶瑩碧綠的熱茶,倒入了兩側的瓷杯中,“喝吧。”
白風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一口才入嘴,美婦忽地幽怨道:“那讓你選地方的時候,也是在報答姨姨麼?”
噗!!
白風一口茶噴了出去,嗆到了。
他側頭,卻見美婦媚眼如絲,長腿翻覆帶動綢裙似蝴蝶,繼而托腮嫵媚地看著他,輕佻地問:“想不想再選一個地方?欸,能選的地方可不多咯。”
白風:.
“殿下,下一次要不要更勇敢一點呢?”美婦目光迷離。
白風道:“我去修煉了。”
說完,落荒而逃。
白姨的話就像一團火,燒人的厲害,連帶著慾念都勾了起來。
次日。
白風再度來到大明殿,靜立在貓家左相身側。
而昨天的調查也已經水落石出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人確實舉辦了盛宴,也確實邀請了許多美人,作畫的吳穀子卻是在遠離眾人的高樓上,門簾後。
除了宴會的主人,沒有人真正地近距離看到過吳穀子。
除此之外,也沒有人能完全記得宴會上參宴的美人,畢竟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
事實,再加上吳穀子的否認
《春曉圖變得好像一場誣陷,一場鬧劇。
蛇家右相連連認錯,皇帝也未曾就此事繼續追究。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