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從床下拉出白風,道:“安全了。”
白風把目光投向宋致的傷口,關切地問:“致致姐,你沒事吧?”
“沒事。”
“剛剛你呼吸快了,你還在壓著,這是在忍著疼痛吧?”
宋致俏臉紅了紅,輕輕應了聲“嗯”,然後又道了聲:“姐沒事,他們在找你,我帶你回去。”
走了兩步,宋致忽地側頭問:“小風,你知道刺客是什麼人嗎?”
白風搖搖頭,他不想把“也許是太子”的猜測告訴宋致,因為他擔心宋致會因為他的話而被誤導,從而冒險去做些什麼。
...
片刻後,宋致把白風交給了白豆包和袁魁。
豆包姐一個勁地說著“謝謝謝謝”。
可宋致看起來卻不是太開心。
在目送三人離去後,她把手掌緩緩張開,放到俏臉之前,輕輕地把嘴唇湊過去,貼了貼,雙目略微迷離,喉間似有熱氣伴隨著“輕微的吟聲”衝出。
她臉紅了紅,不過沒人看到。
忽然,她想起之前老宅裡還整理了不少小風的衣褲,那些衣褲稍顯破舊,卻都被她帶回了住所,可現在小風明顯用不到了。
她的臉越發紅了,矯健有力而又修長的雙腿隔著長褲微微擰著,不過幸好天黑著,沒人會看到。
“該回去處理傷勢了。”
宋小娘子自喃了聲,旋即融入陰影,飛快掠回。
...
...
大元皇朝的皇宮,是白豆包的禁地,她可以在皇城裡徘迴,可卻無法藏在皇宮。
而此時,太子妃就在皇宮。
不過,在入宮前,她已經得知了刺客入侵太子府的事,也得知了白風的那一番推論,她神色有些不好,但在聽到白風安然無恙後又恢復了平靜。
“太子妃,到”
尖銳的太監扯著嗓子,向殿內的某位貴人報著聲音。
這裡是延春宮,也是皇后的居所。
皇后,與太子妃同屬一族,卻又是太子的親生母親。
“小織,你終於來了。”
皇后有些驚惶地上前,拉住太子妃的手,帶著她坐到軟塌前,絮絮叨叨道:
“小織,你不在,本宮都沒人說話了。
這皇宮是越來越讓人待不下去了,那右相舉薦的食鹿真人,真不是東西。
皇帝被他矇蔽了雙眼,簡直對他言聽計從,雲家...雲家就是那食鹿真人作祟,這才被滅了滿門。
小織,我們有沒有辦法殺了他?
我們得為雲家報仇啊!”
太子妃杏眸微凝,輕輕搖了搖頭,“母后,現在不是出手的時機。”
皇后嘆了口氣,風韻猶存的俏臉上露出愁容,她低頭哀聲道:“那先不說食鹿真人。
河東道《春曉圖的事怎麼樣呀?
那圖,我們家的人找到了嗎?
本宮絕對沒有做那樣的事,怎麼可能會被人入圖呢?
那個畫畫的,一定是右相的人,右相想借圖殺了我,殺了太子!”
太子妃道:“吳穀子,是天下聞名的畫師,以考實認真而為世人所知,他便是畫一隻螞蟻,那螞蟻也是一定有出處的。
吳穀子背後勢力頗為神秘,但絕對不俗,本身境界也是跨越了三品的日遊神,具體境界卻還不知道......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和右相聯合畫出一幅假圖。”
“吳穀子...吳穀子...《春曉圖是吳穀子畫的?”皇后並不像母儀天下的樣子,反倒是有些惶恐的深宮怨婦的模樣,“吳穀子,本宮也聽過,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畫師,而且他似乎還是人類,完全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