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詞一愣,望著流年那張帶著淡然笑意的臉,舌根下面生出些許陌生的苦澀來。她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祝你們順利挖到秘銀礦脈,也祝你們聖光城快點恢復重建好,更祝你們西部大陸的一級防禦系統快點解除。”
葉詞說的這些讓酸蘋果大為讚賞,她使勁的點點頭,雖然是敵對大陸,但是公子幽倒是個實誠人,說得這些都太在點子上了。
可是流年卻有些不滿的皺眉,他彎下了腰,將面孔靠近了葉詞,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流年的聲音暖暖的,軟軟的,那平緩的呼吸好像小蟲子一樣的鑽進了葉詞的耳朵裡,讓她不自覺的感覺到耳朵有些麻酥酥的。可是,流年的話又讓她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好意思?尷尬?或者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其實多少都有一些吧。
葉詞的身體站在那裡不會動,愣了足足幾秒鐘之後,她才猛地退後了一步,蒼白的面色上也染上了幾絲紅暈,她扭過頭,也不看流年就朝著奧爾圖斯走去,一邊走一邊乾巴巴的說:“哦哦,也,也祝你好好活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好收割你的性命。”
流年卻發現葉詞的耳朵有些紅了,他心裡面生出一些陌生的甜意,不過嘴巴卻還是壞得很。他雙手一攤,嘆了一口氣:“哎呀,小公子,你原來明明說過,下次見面是不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只說過不殺你,沒有說過什麼動手動腳這種詞!”跟流年相處了幾天葉詞也多少了解了流年說話的調調,如果被他話裡面的意思誤導,那隻能讓他窩在一邊高興罷了。於是葉詞轉過頭,冷靜的指出流年曲解的意思。
“好吧,你明明說過不殺我的。”流年則顯得十分大方,似乎根本就不跟葉詞一般見識,對於葉詞說過的話,十分坦然的承認,好像剛才那個沒皮沒臉的人是葉詞,而不是他。
葉詞冷笑:“那好吧,那就留你的性命到再一次見面吧。”葉詞這麼說著的時候,已經踏上奧爾圖斯的飛行器。
“好吧,小公子,我期待著後會有期。”流年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卻沒有憂愁的樣子,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痞子樣,他甚至朝著葉詞丟出了個飛吻。
這動作,讓葉詞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差點從奧爾圖斯的飛行器上摔下來,而葉詞也終於在這個飛吻之下爆炸了:“流年,你個死三八!什麼後會有期,我們最好後會無期,我要是再見你,我不弄死你我不叫公子幽!”
流年卻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葉詞那張黑掉的臉,他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攤開手:“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
這回不光是公子幽的臉黑掉,就連酸蘋果的臉都黑了。
葉詞抓著奧爾圖斯,紅著臉大聲罵著流年:“流年,你個賤˙人!賤˙人!賤˙人!你是我見過的最賤的賤˙人!!”
而流年則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塊綢緞來,當做手帕朝著葉詞揮舞著:“後會有期啊,我會想念你的!”
葉詞還在不停的說著什麼,根據她臉上的神色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只不過奧爾圖斯的飛行器啟動時候聲音太大,完全蓋過了她的聲音。就這樣,她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流年和酸蘋果的視野之中。
而酸蘋果站在那裡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天啊,她簡直不相信剛才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剛才自己的耳朵,這些動作這些話都是那個對女人沒有什麼興趣的流年說出來,做出來的?
這也太驚悚了吧!
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龐,疼得她齜牙咧嘴,看來這不是做夢,這就是事實。只是流年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怎麼一丁點都不知道?酸蘋果剛想嘲笑流年幾句,卻發現他在垂下眼簾的瞬間,臉上那居然有一抹淡淡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