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寄出的信,要留到現在?為什麼明明可以解釋的事,要瞞到現在?
韓芸汐多麼希望能在這些信件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她又急了起來,一封一封裡裡外外認認真真地再也沒發現別的資訊。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韓芸汐慌了,急急蓋上錦盒,將信函全都收起來,卻有一封掉落在地上。
她正要彎腰去撿,婢女就進來了。
軍中不比別處,女子在軍中多有不便,所以寧承特意給她安排了幾個婢女。
韓芸汐不敢那封信,緊張得都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眼睜睜女端著夜宵走到她身旁來。
“公主殿下,寧家主吩咐奴婢送來的,是老參湯,您趕緊趁熱喝了吧。”婢女恭敬地說。
“好……你……你出去吧。”
天大的事情,韓芸汐都穩如泰山,淡定得都不像個正常女人。可是,如今面對這等小狀況她的心卻砰砰砰狂跳,話都說不好。
“是。”
婢女行了個禮,便要退後而去,韓芸汐趁機伸出腳,誰知道,她正要踩住那信件,婢女卻忽然
韓芸汐一腳踩住了半封信,幸好她沒有低頭,婢女也沒主意到她腳下。
“公主殿下,寧家主說明日軍中會有演練,讓你早些休息,明兒一早他就過來接你。”婢女恭敬地說。
韓芸汐身子前傾,用裙襬把信件全遮掩了,這才鎮定下來,“知道了。你,你下去吧!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不許隨意進來。”
“是。”婢女欠了欠身才離開。
待確定人已經走了,韓芸汐一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全都放鬆了下來,她大大鬆了一口氣,連忙將信件撿起來藏好。
她這輩子多大的事沒遇到過呀?卻從來都沒有像剛剛那麼驚心動魄過,嚇得她的心都快從心口裡迸出來了。
好險好險。
這事情確實不大,可是,後果卻極其嚴重,如果龍非夜這封信落在寧承手上,錦盒的夾層被寧承知曉。她真的無法想象後果,更加無法承受後果。
要是被人知道風華萬千,淡定從容的韓芸汐會被一個小小的婢女嚇成這番模樣?
驚險過去了,韓芸汐明明已經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著,她別過頭去面對牆壁,忽然就嗚嗚地哭了出來。
淚水一旦絕提,還如何收得住?
她蹲在地上,面對牆壁,嗚嗚低聲哭了起來。
龍非夜,你這個混蛋!你這算什麼?
你要我相信什麼呀?
龍非夜,我要見你!
你要我相信你什麼,你得親口說清楚來!
這一夜,韓芸汐徹夜未眠,想了一夜,都想不到一個好的理由,要繼續和龍非夜談判。
第一次談判,龍非夜那樣侮辱她和寧承,寧承必定是記恨在心的。
而且,談判是龍非夜那邊主動要求,一開始,龍非夜就處於被動的地步,寧承可以選擇和龍非夜停戰,也可以選擇自己去應對風族。
一大早,寧承就過來接韓芸汐去,芸汐浮腫的雙眸,寧承以為她是為了那件紫紗衣的事才哭的。
他更是內疚,也不敢多問,一路都無話。
韓芸汐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思來想去,最後總算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寧承了。
誰知道,在回軍營的路上,她正要開口,侍從卻來稟,“公主,寧將軍,東秦來函。”
韓芸汐函,心下大喜。
這封信是百里元隆寫的,要求約定第二次談判的時間和地點。
上一次談判,已經初步達成停戰的決定,他要求進行深入的談判,約定停戰的具體細節。
韓芸汐把信件給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