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的,正是她當初用在白彥青肩上的“破曉見血”。這是毒水池裡新長出來的毒藥。
一見這東西,白彥青就驚了!
他行刺顧北月那天晚上,毒獸咬了他的肩膀,毒獸牙上有毒。他一開始很震驚,還以為毒獸已經恢復了,後來才知道那毒並非毒獸牙裡的劇毒,而是後來淬在牙上的。
他並沒有時間仔細琢磨,直接認定那毒是常見的“破曉封喉”,直接就將它收入儲毒空間,事後亦沒有多琢磨。
畢竟,破曉封喉的毒藥並非韓芸汐才有,韓芸汐對他下這毒,他不會因此而留下把柄。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夜之毒竟不是“破曉封喉”而是韓芸汐手上這份新的毒藥,乍一和“破曉封喉”極其相似,而實際上在解藥上卻大大不同,至少以他的能耐,沒個一兩天也解不了毒。此毒一夜就會毒發,根本等不了一兩天。
所以,中了此毒,若不找韓芸汐要解藥,必死無疑。
白彥青心驚不已,沒想到韓芸汐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縝密。
但是,他不死心,也不明白,他如今好端端的活著,韓芸汐憑什麼懷疑到他頭上呀?
“你什麼意思?”他仍是裝傻。
“這叫破曉見血,我新研究出來的毒藥,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兩份,一份在我這裡,另一份那天晚上被你收入儲毒空間了,不信,你到找找。”韓芸汐冷笑著說。
白彥青目瞪口呆,半晌都說不出來。
韓芸汐怎麼知道他有儲毒空間?
“那天晚上小東西一咬你,你中毒之後毒性就又馬上消失,不是因為儲毒空間又是因為什麼?”韓芸汐冷冷問,“還有,當初在迷途跟我較量的,也是你!我最後用的那份新型毒藥,你其實解不了,你只是把毒收到儲毒空間!你假意花了一個時辰才解毒,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你害怕我猜到你永遠儲毒空間!很不幸,我還是猜到了。”
“白彥青,你不是君亦邪的僕從,你是君亦邪的師父!當初在漁州島布毒霧的不是別人,正是你!你不僅僅是風族族長,你還是我毒宗嫡親之後!你明知顧北月是影族之後,你還殺他,你對西秦不忠!你命知我的毒宗之後,卻不認我,你對毒宗不忠。”
韓芸汐聲聲揭穿,字字指責。
白彥青怔怔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竟全被這個丫頭透的!
所以,她和寧承聯手將他騙到皇宮,騙入陷阱,就連寧承昨夜對顧七少所做的一切,其實也是做給他
韓芸汐猶豫了一會兒,又道,“還有,你行刺顧北月之事,用的是天山劍宗的劍法,你故意模仿龍非夜,為的就是挑撥我和龍非夜,挑撥顧北月和龍非夜!如果我沒有猜錯,我今天若不揭穿你,你很快就會把玄衣刺客用天山劍法行刺顧北月的事抖給寧承。你想在東西秦的仇恨上再添油,你巴不得我和寧承都失去理智,傾盡一切揮兵南下,跟龍非夜一決生死!而你,你在等著君亦邪的戰馬,你想當漁翁!”
這話一出,寧承都驚了,這才知玄衣刺客會天山劍法一事。他想,如果韓芸汐早跟他說,他必定無法像現在這麼理智,相信這都是白彥青的陰謀。
芸汐憤怒的小臉,寧承忍不住心疼起來,這個女人該多麼深思熟慮,多麼費盡心思才能把一切都權衡得這麼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寧承甚至有些內疚之前的懷疑,而韓芸汐則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總算尋到把“天山劍法”一事說出來的機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來,寧承就不會責怪她的隱瞞了。
“白彥青,敵者仇永遠不及親者叛!西秦最大的敵人是你風族,其次才是東秦!”韓芸汐這話,其實是說給寧承聽的。
白彥青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