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起來,一邊抹嘴,一邊朝她走來。
他踹了踹她,冷聲,“起來!再裝的話我就把你丟出去餵狗!”
珵兒沒動。
寧承又踹了她記下,見她還是沒動,這才發現不對勁。他連忙蹲下去,把珵兒的腦袋抬起來看,這才見她昏迷了,額頭磕傷,全是血。
寧承明顯是怒的,他吐了口濁氣,手一放,“噗通”一聲,珵兒的腦袋就又磕在地上了。
“找死!”
寧承留下這兩個字,便大步出門。
他出來,圍觀的眾人便又全躲起來,就剩下女大夫和一個僕人站在門口。
“進去把人收拾了。”寧承怒聲說完就走。
女大夫和僕人都被他那怒火騰騰的樣子嚇得不輕,見他離開之後,女大夫才反應慢半拍地點頭,“好好!”
僕人本以為承主子是叫他去把珵兒收拾了,可見女大夫這反應,便以為自己誤會了。
於是,他對女大夫說,“趕緊進去吧。不方便我就不進去了。”
女大夫匆匆進門,隨手把門帶上之後,才發現珵兒昏迷在地上,額頭上血流不止。
這……
剛剛發生了什麼呀?
她顧不上那麼多,連忙走過去,第一件事就是幫珵兒止血,處理傷口。
血止住之後,她往珵兒平坦的小腹瞥了一眼,基本可以肯定這個女子沒有懷孕了。
“這……”
她更迦納悶了,把脈之後就非常肯定珵兒沒有懷孕!可承老闆為什麼說孩子很大,要拿掉?
剛剛那一句,“進去把人收拾了”又是什麼意思?
女大夫著實想不通。她費勁了好大的勁才把珵兒拉到床榻上去。
想了半天之後,女大夫就出門了。她找了帶她過來的那個僕人,認真說,“轉告承老闆,事情已經處理了。”
僕人對珵兒懷孕的事情始終一頭霧水,聽了這話,不懂裝懂,付了診金,“處理好了就好,就好。”
女大夫特別清醒僕人沒有追問,要不,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就想著沉承老闆還沒回答,拿了診金就走人。
於是,珵兒懷孕的事情就這麼被當真了,在下人中傳了起來。而珵兒也就睡在了寧承的床榻上。
寧承忙到深夜才回來,一進屋就看到珵兒蜷縮在他榻上呼呼大睡,他差點以為自己進錯門了。
他不是交代了僕人把這個女人處理掉嗎?怎麼還在這裡?
他正要找來僕人發火,就在這個時候,珵兒忽然喃喃囈語起來,“喝呀,來來來,滿上滿上!呵呵……”
“四爺,只要這筆買賣談成了,今天桌上的酒,我全包了!您看這樣,成不?”
“呵呵……不就十壇嘛。六爺,你把那批貨收了,我再加一罈。要是醉了,隨你們處置便是。”
……
她說了好一會兒夢話,全都跟酒有關,全都是生意場酒桌上的話。
寧承安安靜靜聽著,不知不覺就在一旁坐下了。
“來呀,喝!不醉不歸!”珵兒忽然大喊。
寧承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做什麼,在猶豫著。
“你喝不喝,你,就是你!”珵兒又喊,還把手伸到被子外來,像是握了個被子,端著。
寧承終於忍不住了,回了一聲,“喝。”
珵兒還抬著手,大聲問,“喝多少?”
寧承嘴角不自覺泛起淺笑,他問說,“你想喝多少?”
誰知道,珵兒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特別激動地說,“阿承,你原諒我了?”
這一刻,寧承懵了。
他記得小時候寧諾也會說夢話,他被吵醒後,能跟寧諾對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