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打死不能說呀,否則,寧承不僅僅要懷疑她的說辭,還會懷疑她的立場!
寧承對龍非夜的態度,是絕對的敵意。他相信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龍非夜!
"所以,你懷疑刺客是毒宗的人?"寧承問道。
"一定是毒宗的人,還是我毒宗嫡親。否則不可能馬上解我的下的毒。"韓芸汐一臉肯定。
寧承眉頭鎖著更緊了,韓芸汐無意間撞見,恍惚之間竟似乎看到了龍非夜俊眉緊蹙的模樣,她連忙避開眼。
暗笑自己眼拙,然而,她知道,這不過是因為太想那個男人了。
"毒宗嫡親,公主的……"寧承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我父親,也必是長輩。他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要殺顧北月?簡直忘恩負義,毒宗能平反,可全靠顧北月!"韓芸汐氣憤地說。
"為何一定是長輩?"寧承反問,"同輩亦有可能。"
"因為此人極有可能是君亦邪的師父!"韓芸汐直接道出關鍵,"漁州島君亦邪被困一事,想必寧諾很清楚。"
韓芸汐索性把漁州島毒霧,迷途鬥毒之事都說出來,矛頭直指風族。
"啪"
一聲,寧承站了起來,怒火在眼中跳躍,知道了那麼多,他要是還想不通,他也就別混了。
君亦邪不是風族之人,只是一個代言人而已!
韓芸汐見勢頭好,連忙又接著提醒,"寧承,當年幽族楚家打出光復西秦的旗號,你狄族知曉幽族有私心,他風族難不成也知曉?遲遲不露面?"
"為何等到龍非夜舉兵?還有,龍非夜一舉兵,我的身份就被公佈出來,公佈我身份者,又是何人?"韓芸汐再問。
"君亦邪的師父是你父親,他知曉你的身世……"寧承立馬又否認,"他知曉你天心夫人的身世,所以知曉你的身世!打從你出生起,他就知道你是西秦公主!"
韓芸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寧承這麼有好感,她激動得連連點頭。
"隱瞞了這麼多年不說,至今才公佈於眾,又不認你。如此居心……"寧承那雙好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直線,充滿了危險氣息,甚至隱隱有些戾氣。
這又一次提醒著韓芸汐,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溫順的羊,而是會一口咬死人的野狼。
韓芸汐頭一次如此慶幸,寧承對西秦的忠誠,對她的信任。否則,天知道她要耗費多少心思,多少時間來揭穿風族的謊言。
費心思不打緊,最關鍵的是她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耗了。
看著地上,楚清歌那瘦得近乎病態的軀體,她心懷感激,感激這個女人找到說服寧承的辦法。
寧承在屋內踱了幾步,最後很果斷地決定,"公主,天寧早在屬下掌控之下,屬下計劃明日掛出西楚大旗,咱們不去軍中,就留在宮中,讓白玉喬過來拜見。"
不論如何,他不能讓白玉喬再留在軍中了,天知道她安的什麼好心。
"且把傳國玉璽拿到手,再掛旗吧。"韓芸汐淡淡道。
"只要有公主你在,影響不大。"寧承說道。
寧承不知道,這件事對韓芸汐影響簡直是"天大",一旦掛旗正式尊她為西秦公主,以她的名義統領狄族、風族對抗龍非夜。那龍非夜該怎麼看她呀?
韓芸汐記得很清楚,龍非夜曾經問過她,如果她是西秦公主,是否會記恨東秦,是否有復國之心。
她當初地回答都是肯定的。
一旦兩方正式對抗,她還有機會問出那個問題嗎?無論如何,韓芸汐都要阻止寧承掛旗。
見龍非夜是不可能的了,她得儘快想辦法找到可靠之人,把問題帶給龍非夜。
韓芸汐緊張地琢磨起來,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