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嚴一凌靠在軟墊上,關心的問:“是不是毓秀宮那邊聽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其實這些話每天都有人在說,只不過是看著風向說的。你們又不是第一天入宮,何必在意。”
“皇后那股得意勁兒,你是沒瞧見。”楊絮冷著臉:“一套金鑲玉的首飾那叫一個昂貴奢華,生怕別人沒見過似的。”
“最可氣的,是皇后要把遙光嫁出去。”嚴卿皺眉:“你說好好的,皇后怎麼就想到這一層了。”
“把遙光嫁出去?”嚴一凌也是醉了。“皇后這是發哪門子的神經了。她現在有孕在身,卻要把身邊的近婢嫁出去。”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皇后真的確定了遙光的身份。
二是,經過馮靖宇的事,皇后看出來遙光的心思。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遙光來說都是劫難。她要忤逆了皇后,就註定要冠以背叛的罪名。
有什麼辦法,能讓遙光脫離皇后呢!
“說了,是把她嫁給什麼人麼?”嚴一凌好奇。
“沈家子侄輩的一個將軍,就是類似沈雄沈才那些。”嚴卿答道。
“呵!”嚴一凌冷笑一聲。“皇后也真是想得出來。”
“皇后說了,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楊絮眼皮一翻:“什麼玩意兒啊!沈家那些將軍。是,說好聽了,那叫驍勇善戰。說不好聽了,還不就是些有頭無腦的傢伙麼!”
“唉!”嚴卿嘆了口氣。“宮裡的日子,還真是大起大落的厲害。誰都不知道下一個站在巔峰的人是誰,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風光能維繫多久,從巔峰跌倒谷底,又該摔的有多麼疼。”
說完這句話,她就陷入了沉思。
倒是楊絮用胳膊肘使勁兒頂了她一下。
嚴卿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哦,姐姐。你別見怪,我可不是說你。”
“我知道你的心思。”嚴一凌微微一笑。“那天,我得罪了皇上。他轉頭就牽著皇后的手離開了伊湄宮。我就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後宮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浪,而我又會怎麼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楊絮輕嗤了一聲:“怕他們呢!皇貴妃,咱們可是連冷宮都住過的!恩寵而已。和天上飄過的雲彩一樣,輕的很。”
“是啊。”嚴一凌贊同她的說法。“好好過咱們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
兩個人這麼說著,忽然聽見外頭有動靜。
像是誰捏著嗓子在說話,隱約還有哭聲。
“嚴卿,你去看看。”
“好。”嚴卿點了點頭。發覺是素惜和兩個小丫頭躲在廊下的拐角。兩個小丫頭哭的眼睛都腫了。可是素惜不但不心疼,反而還用力在兩個丫頭手臂上揪了幾下。“這是怎麼說的,好好的,你打罵她們幹什麼?”
素惜發覺驚動了二小姐,連忙道:“沒什麼大事,二小姐不必操心。”
嚴一凌喊了一嗓子:“外頭冷,都進來說話吧。”
嚴卿答應了一聲:“都進來吧。”
素惜回過頭狠狠瞪了兩個丫頭一眼:“警告你們,誰敢惹皇貴妃不痛快,回頭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兩個丫頭嚇得連哭都不敢了,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怎麼了?”嚴一凌問嚴卿。
“姐姐還是自己問素惜吧。”嚴卿打趣道:“何時姐姐身邊的丫頭都這麼厲害了。”
素惜低著頭,有些窘迫:“二小姐就別挖苦奴婢了,丫頭們不聽話,我也是怕氣著小姐了。”
嚴一凌看身後的兩個丫頭眼睛都腫著,頭恨不得埋在自己胸前,跪著動都不敢動。“到底怎麼了?素惜,她們到底做錯什麼事情了?”
“小姐,奴婢給您熬的補品,讓這倆丫頭看著。哪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