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娘娘恕罪。”
“皇貴妃娘娘恕罪。”
外頭是兩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
沈涼悅的心一下子就浮了起來:“還不進來說話,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做什麼?”
小丫頭低著頭,臉都要貼在自己胸口了。
“雲紅雲霞你們?”這兩個丫頭,是宮裡做粗活的小丫頭。
從沈涼悅入櫻妃宮居住,她們就一直在這裡伺候。
“什麼事?”嚴一凌看著兩個丫頭心神不寧的樣子。語氣還算柔和。“只管說出來。”
雲紅當即跪了下去:“回稟皇貴妃娘娘,下午的時候奴婢和雲霞來取櫻妃娘娘的髒衣服,以及換下床鋪上的鋪蓋,哪知道……房裡……房裡有……”
雲霞膽子大些。說話也脆,於是連忙補充道:“房裡有一男一女爭執的聲音,奴婢聽見那女聲說讓男子帶她走,還說她不想繼續留在宮裡了。”
沈涼悅的臉登時就綠了。
“那你們可辨認得出說話的人是誰?”嚴一凌白了沈涼悅一眼。
兩個小丫頭互睨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瞟了一眼櫻妃。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本宮待你們不薄,這種事情關乎本宮的性命與皇子的前程,你們可不要信口開河。”沈涼悅定了定神。
雲霞連忙道:“櫻妃娘娘,不是奴婢們不知道感恩,可是……可是葉欣死的那麼慘。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奴婢兩人。萬一奴婢兩人不站出來說明這件事,事後……被您滅了口,那不是也葉欣一樣冤枉麼!”
“胡說什麼。本宮幾時滅了葉欣的口?葉欣的死還在查明之中。”沈涼悅氣得不行。
這時候,良貴妃也查問的差不多了,便輾轉回來。“皇貴妃娘娘,宮裡有三個奴才臣妾還沒問過話,其餘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這三人……”
一進來就說話,走到裡面才看清跪在地上的兩個兩個丫頭。良貴妃咧著嘴笑了起來。“我說怎麼找不見人,原來是跪在了這裡。怎樣,你們都聽見什麼看見什麼了?”
兩個丫頭看了看皇貴妃,均沒有出聲。
“這件事情本宮已經查問過了,良貴妃不是說有三人不曾查問,還有一個呢?”嚴一凌也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搪塞過去。但她知道,這後宮裡的女人,心思都是一樣的。
宮裡少一個礙眼的,總比多一個好。
所以只要不是有切身利益想扶持的,最好不在宮裡才清靜。
良貴妃明顯的感覺到皇貴妃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更多,心裡的疑惑不由提升了許多。“還有個奴才現在不在宮裡,臣妾問過了,說是去領小廚房要用的煤炭了。”
沈涼悅焦慮不已,也不知道怎麼收拾著個局面。
嚴一凌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侍婢。“你們入宮伺候的日子也不短了。本宮念在你們勤勤懇懇,又忠心耿耿……既然你們害怕禍及自身,不如本宮就賞你們白銀百兩,回鄉過平靜的日子去吧。”
良貴妃很是訝異:“皇貴妃娘娘這話從何說起。好好的,這兩個奴才為何不要在宮裡伺候了?您又為何要網開一面,賞了銀子放她們出宮去?”
嚴一凌沉靜的說:“櫻妃宮裡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兩個丫頭害怕,所以來求本宮開恩。想想也是對的。內務局新招了一批宮婢入宮,宮裡的人太多了,也難免開銷大。既然櫻妃允准她們離開櫻妃宮,本宮便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良貴妃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當麼?”
“自然不是。”良貴妃幽幽一笑。然而心裡卻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既然皇貴妃娘娘這麼說了,臣妾當然沒有異議。只不過那葉欣……”
提到葉欣,雲霞和雲紅都是一臉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