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頑冷笑了一聲。“我潛入皇宮多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蹤。也不見你著急上火,倒是現在,為了個女人要跟我翻臉,至於麼?”
“她是朕的女人。”奉臨咬牙切的說:“她是朕最心愛的女人。”
“是麼!”司徒頑饒是冷笑起來:“皇后何嘗不是你心愛的女人,樺妃何嘗不是你心愛的女人,還有從前的萬貴妃……她們不都一樣被你棄之東流了,薄情至極。你能對她們這樣,早晚也會對……她這樣。我卻不同了,你知道,我們車遲國的男子都是痴情的。我保證一輩子都會寵愛她,所以你可以放心。”
奉臨抓起手邊的茶盞,使足了內力扔向他。
縱然司徒頑第一時間抵抗,被震碎了的杯盞碎瓷片還是在他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輕輕摸了痛處,指尖上都是血水。“你別太得意。”
奉臨陰冷的目光,透著一股殺氣:“倘若你堅持如此,朕現在便殺了你。”
司徒頑心裡沒底,不便與他正面衝突。“俗話不是說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可是在皇上您的地盤,我怎麼敢和你動手。不過,還有一句俗話,不知道皇上您聽過沒有。”
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奉臨周身散發著陰冷與威嚴之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司徒頑很是得意的揚起下頜。“皇上你登基的時候,江山不穩。諸位皇子奪權,親王虎視,所以你只能藉助你父皇遺留下來的勢力鞏固自己的帝位。可現在不同了,你嫌他們礙事,就巴不得一個一個連根拔起。為了不讓人詬病你刻毒刻薄,只有藉助外援來做這些事……你的寵妃,她父親也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也攥著一些兵權。”
“你到底想說什麼?”奉臨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要是她知道你的真實意圖和心思,你猜她會不會覺得……你很恐怖。”司徒頑笑得格外猙獰,啞著嗓音道:“她會不會覺得,日日同眠共枕的夫君如同鬼魅一樣可怕。他的心裡滿是汙垢、毒計,即便是日日同眠,也無時無刻不再算計……”
“你住口!”奉臨惱了,旋身過去,一把抓起放在帷帳下的寶劍。“刺啦”一聲,寶劍銳利的鋒刃明晃晃的亮在眼前。“你不是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麼?你就不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想來你入皇城,潛伏宮中,你父皇是不知情的吧!還有,你可不要忘了,是誰暗算了自己的親皇弟,預謀自己的父皇,這些若是揭露出去,你只會被驅逐被廢黜,誰叫你只是大殿下,連太子都不是。”
“你……”司徒頑平生最恨的一樁事,就是他並非皇太子的身份。“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怎麼,你也會有面子掛不住的時候?”奉臨的眼眸裡釀出了殺意:“朕警告你,別再動她,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好哇!”司徒頑認真道:“我可以不動她,但是你有本事能不讓她走向我麼?你能保證她知道你的種種所為之後,還一如既往的戀慕你麼?你若能保證,那我無話可說,你若不能,就別再這裡用劍指著我。你那位寵妃,心高氣傲,透著男人的豪邁與剛毅,我偏不信她會願意與你同流合汙……”
這一回奉臨卻笑了。“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她在意楚月,視作親妹。單憑你對楚月所做的那些事,就足夠讓她斬斷你的首級。她會走向你?痴人說夢!”
“試試才知道。”司徒頑不甘示弱:“皇上不殺,那我就走了。”
“哼。”奉臨冷著臉:“好好的辦好你該辦的事情,否則朕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皇上,吳大人、陳大人求見。”小侯子的聲音突兀。亞名以扛。
裡面兩人均是一驚。
司徒頑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也沒有必要費撕破臉。何況能不能得到她,要看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