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交手時,受傷。便是沒有猜到他的身份,也就是說,她沒有嫌疑了吧?
那他該不該暴露她的身份?
“你別以為可以瞞得住。”奉臨凝眉:“朕既然能問你,就是心中有數。”
程俊心裡彆扭。夾在帝后之間,他算是舉步維艱。兩頭都不能得罪。“皇上,奴才……”
“呦,王爺,您怎麼來了?”小侯子故意揚聲。就是為了能讓皇上聽見有所防備。
奉臨凜眉,表情平靜了許多。猜想來的人多半是奉擎。
他最喜歡蹚宮裡的渾水了。
“請王爺稍候片刻,奴才這就去通傳。”小侯子滿臉恭敬的說。
奉掣冷著臉,似乎沒聽見小侯子說話,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王爺……這怕是不妥……”
小侯子急忙攔著,卻沒攔住。
“行了,小侯子你先下去。”奉臨看見來的人是奉掣,有那麼一點驚訝。
“皇兄。”奉掣行了禮。
奉臨點一點頭:“怎麼這時候過來?”還橫衝直撞的。
“明日返回封地。”奉掣凝眉:“來辭行。”
“哦?”奉臨被他弄糊塗了:“朝中的風波還沒有平息,你這麼急著回去。莫非是前頭出了事?”
奉掣看了一眼身邊的程俊,不悅道:“無妨。”
“那你什麼時候再入朝?”奉臨又問。
“年慶。”奉掣簡短的說,目光一直落在程俊臉上。
這就奇怪了,奉掣和他似乎沒有打過照面。不過是個奴才,他怎麼看得這麼專注?
“你們認識?”奉臨問。
“不認識。”奉掣平靜的說。稍微,停頓,他道:“左子如死於他手。”
這句話讓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奉臨不明白,這件事情奉掣怎麼會知道。據探子奏報。當時有兩個黑衣人。一個拖著左子如進了窄巷。另一個隨後跟了進去。探子怕暴露身份,不敢靠近。
等著黑衣人離開,左太傅已經一命嗚呼。
他想知道的,正是另一個黑衣人的身份。
程俊卻不明白,這和親王有什麼用意,為什麼逼著自己承認。
“另外那個。”奉掣眉心皺起:“馮靖宇。”
“真的是你?”奉臨問程俊。
“是。”程俊雖然不明白和親王的動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遙光真的暴露,也不會減輕他的罪行。何必不賣個人情給和親王。
“你怎麼知道?”奉臨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包括手足兄弟。
奉擎道:“尾隨得知。”
“尾隨?”奉臨不解。“尾隨程俊?”
“尾隨左子如。”奉掣道:“他是故意針對嚴貴妃。”木豐共血。
他為什麼對嚴貴妃的事這麼上心?難道這小子也對碧兒起了歹意?
奉臨心裡不痛快,臉色發黑。“你一向不理會宮中瑣事,若不是朕極力要你參政。只怕你也懶得入朝。怎麼這一回倒是主動起來。”
奉掣一句話,就堵住了皇帝的嘴。他只是說:“飯燒的好吃,怎麼會做壞事?”
這是什麼邏輯。奉臨頓時被他噎的啞口無言了。
一頓飯就把他收買了,這真是!
“臣弟告辭。”奉掣拱手施禮,不等皇帝說什麼,自行退了出去。
他明白自己是多此一舉。其實程俊說什麼,關他什麼事?即便他做了這件好事,有人也未必領情。
只是,如果不去做,心裡好像會很不安似的。
“行了,朕沒什麼要問的了。”奉臨擺一擺手,吩咐小侯子:“帶他下去。吩咐獄卒好好看著。不必嚴刑逼問,他想招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