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朦朧的醉意灑滿英俊眉眼的模樣，想起過些日子就要離開他了，突然有些傷感，囑咐笑嫣先回含香苑，自己親自扶著夜胤羽去了景祺宮。

進了景祺宮，夜胤羽便往床上倒去，龍袍半咧，頭上的金冠也搖搖晃晃。

夜錦玉覺得他今晚雖然總是笑著，但其實好像並不開心似地…，是不是因為國事太累了，還是因為自己那天的話…，那天落寞的腳步聲到現在都敲在他心底。

或許這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站在床榻邊，夜錦玉愣愣的想著。

“王爺，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這裡有我們伺候皇上就行了”，小元子上前說道。

“小元子公公，我想起我長這麼大好像也沒為他真正做過什麼”，夜錦玉傷感的說：“讓我為他脫回鞋吧…”。

小元子愣了愣，最後欣慰的點了點頭，“奴才出去讓人打盆水進來”，說著又看了他一眼才折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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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錦玉掀開錦袍，躬下身，親自為他脫去金黃的長靴，不管如何，這都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笑嫣…”。

燭火浮動的寂靜寢宮裡突然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囈語。

躬著的身子懵了懵，抬起眸看著龍榻上薄唇輕動的人：“笑嫣…史笑嫣…，別離開朕…，朕也會孤單…”。

“啪…”，手裡的靴子墜落在地上。

“王爺，水打好了…”，小元子端著銅盆從外面走進來，瞧著呆站在床邊一臉蒼白的夜錦玉疑惑的問：“王爺你是不是也喝得醉了些，回去休息吧，奴才們會好好照顧皇上的”。

“我想我是喝的有些多了…”，不然怎麼會聽到皇兄的嘴裡再喚著笑嫣的名字，還說會孤單…

夜錦玉用抽離的目光看了他一陣，喃喃的張唇，然後跌跌撞撞的折身離開了景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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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回到含香苑的，只覺得剛才回來的路上夜裡的風好涼，涼到腦子都似乎不屬於自己了。

房門沒關，直接闖了進去，小碧從裡面走出來，看著他笑了一陣，“王妃剛才都在說王爺怎麼還沒回來，讓我出去尋王爺，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說罷抿著唇笑了會兒才為兩人帶上房門出去了。

“皇上睡了嗎”？笑嫣從裡間走了出來，眉目笑笑。

找不到焦距的目光終於落在她的笑容上，“你幹嘛問這個”？

笑嫣閃爍了一下眼，“我不是關心一下嗎”？

“是嗎”，夜錦玉呆呆的看著她，目光也白白的。

“你怎麼了”？笑嫣總算覺察到他的不對勁，見他臉色慘白慘白的，低頭摸了摸他的手臂，“是不是冷著了，我早跟你說了，現在剛入夏，晚上還是很冷的，你看你還穿的這麼少…”。

史笑嫣第一次瞧見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詫異的走到床邊上，“怎麼就躺了，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成”？

“呵呵，我好像是受了點刺激”，夜錦玉背過身面向床裡面，心裡囈語：而且被刺激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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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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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間的暗潮

夜錦玉沉澱了一陣突然問：“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笑嫣她從前喜歡過什麼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鶯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她現在心裡只有你，為了你她不惜違抗皇上的命令打算捨棄紫霄門和你一起去江南”。

“你說她要離開紫霄門”？夜錦玉愣道。

“是啊，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暗中佈置這件事，甚至還讓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