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應該不會做的”,史笑嫣目光出現無奈的光芒,“紫霄門的勢力也被滕霞樓控制住了,我師父也已經隱居山林多年,我想這是他的宿命,畢竟這裡也是他的家…”。
“我想我還是暫時不能離開這裡”,夜隨烯無奈的說:“你也走了,我這個做弟弟的總得留下來陪他,笑嫣,你不用覺得內疚,你該還的都已經還清了,我想他也不會怨你”。
笑嫣笑了笑,其實對她來說早就不是恩情了,十年的相處,不可能說沒有絲毫的夫妻之情,但在現實面前她已經習慣了殘忍。
又聊了會兒,夜隨烯將兵符交給了她,出了天牢,已經接近黃昏。
雪停了,那冷風卻吹的人寒徹入骨,夜錦玉就站在天牢外,身上的羽緞斗篷撲撲翻飛,一旁的德福躬身提燈。
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他驀然回頭,雙眼如寒星微芒。
笑嫣走上前一步。
“這是你要的”,她將手裡的玄黃色兵符遞了過去,夜錦玉斂眼,瞅著她懸在冷風裡紅通通的雙手,指尖伸出,觸碰到了她,冰涼,來不及凝固,兵符進了他的手裡,她卻已經飛快將手縮了回去。
他便揚了揚嘴角,笑的十分譏諷,“果真是你有些本事,老相好一齣馬,不用幾句話就乖乖把兵符交了出來”。
笑嫣覺得全身都凍的麻木了,“兵符已經給了你,比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放我們母子離開這裡”。
夜錦玉微微一笑,德福手裡的羊角風燈,拱圍在他身側,那淡淡的光亮照著,臉色深沉又詭異,“你要走可以,不過你兒子得留下”。
“你——”,史笑嫣神情一冷,“你想反悔,你自己親口答應的,君無戲言”。
“是,君無戲言,所以朕答應放你走”,夜錦玉淡淡道:“可是夜憶夕畢竟流著皇室的血液,朕仔細想了想,怎麼忍心讓皇家血脈流落民間”。
他挑眉說著,讓人覺得十分可恨又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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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笑嫣努力抑制住自己憤怒的要爆炸的肺部,“是你說過的,我這個人勾三搭四,還不知道憶夕是不是真的流著皇家的血脈,既然如此,你何不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
“朕不是放了你嗎,夜憶夕還是可以繼續留在宮中”。
“你簡直無恥之極”,笑嫣怒不可遏,美麗的臉頰氣得通紅。
“史笑嫣,記得你是在跟誰說話”,夜錦玉臉色倏地一沉,陡然怒喝。
“紅的黑的全由你說了,你將他留在宮裡無非就是讓他呆在浣衣居吃苦受罪,他一個小孩,還只有十歲,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麼受得了這種苦”,只有一天就已經讓她心急如焚了,“憶夕平時最怕的就是冷了,在那邊一定連火爐都沒有,夜錦玉,我知道你恨我當初離開了你,你要殺要剮衝我來,拿一個孩子要挾我算什麼”。
幽冷的俊臉幾度變了變,最後冷冷扯動唇角,“那些過去的往事朕早就不記得了,想要朕報復你也要看你值不值得,朕說過,你想滾可以滾,滾多遠朕都不會眨一隻眼,不過夜憶夕你休想帶走”。
說完,揮動斗篷絕然而去。
史笑嫣咬緊牙根站在原地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影,只有瞪的越用力,淚眶才不會溼潤。
一絲絲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她握緊拳頭,他當著是狠,那些話將她心底僅剩的眷戀粉碎的乾乾淨淨,這世上她也只有那個兒子了,無論怎樣她都會帶走的。
“夜錦玉,我一定會帶他走的,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她衝著遠去的身影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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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行走在雪地上,後面的奴才侍衛起初慢跟著,後面也只能越走越快。
倏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