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以後沒必要看了”，看來她明天還得讓人將這種書清理一下，免得再讓他看見。

“你撕吧，我全記在腦子裡了”，夜錦玉憋紅著臉說。

“你——”，笑嫣緊蹙眉，“那你就給我忘掉”。

夜錦玉故意氣她，“已經看了，我想忘也忘不了了”。

“錦玉，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史笑嫣用慍怒的口氣掩蓋住窘意，“算了，總之你就當做沒看過就是的”。

“看都看了，還能忘掉嗎”？不知為何對她的態度十分的難過。

史笑嫣鳳眼微眯，估摸著他絕對是故意的，呼吸了口氣，往外走去，“很晚了，你自己回房早點休息吧”。

“喂，笑嫣…”，夜錦玉突然喚住她，英足十足的臉上透著一股猜不透的迷霧，“我們——今晚乾脆洞房算了吧”。

如果腦袋被劈了的模樣大概就是史笑嫣現在這個樣子了，目瞪口呆的鼓圓了眼睛，臉上的紅色熱氣一直蔓延到腳底，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而且還是在這種奇怪的情景下說出來的，誰告訴她這輩子是碰到一個怎樣的白痴。

墨色的眼珠靜靜的瞅著背對著她的身影，從他放下驕傲和羞澀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後從一絲期待到久久得不到回應到微微緊張起來。

“笑嫣…，我們拜過堂，名正言順，已經是夫妻了”，漂浮虛軟的腳步一步步上前輕訴著，當手指觸碰到她肩膀時，先是一僵，然後一股力道將他揮開，他沒料到，忘了防備，撞在後面的書桌上，倒是不大痛，只是觸及到她回頭的警惕目光時，心劇烈的抽痛起來。

雙眼緊縮，浮著怒氣，浮著嘲弄。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猙獰諷刺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來，“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強行對你做什麼嗎”？

破碎受傷的語氣和光芒，讓史笑嫣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無可饒恕的錯事，“我——”。

“我要真想對你怎麼樣還會一直小心翼翼的尊重你，你需要這樣來防備我嗎”？夜錦玉冷笑的說：“你別真當我是傻瓜，有些話就算你不說我也懂，自始至終你都沒有真正把你自己當成我的娘子過，否則你不會如此抗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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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抗拒你”，史笑嫣有苦說不出，“錦玉，我可以留在你身邊，但是我配不上你”。

“你什麼意思”？夜錦玉愣愣的看著她。

“沒什麼，剛才是我的不是，我們不要說這個話題了”，笑嫣避開他的眼睛轉身。

“史笑嫣，我說過我不介意你出身青樓”，夜錦玉卻不想就此罷休，著急的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紅著雙眼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要是真在乎你的出身還會說喜歡你嗎”。

他乾淨的沒有一絲瑕疵的深情反而更令人無所適從，為什麼非要說這些話呢，史笑嫣閉了閉雙眼，“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該是我侮辱了你才是，你以為一個出身青樓的女人還會有什麼乾淨的身子嗎”。

夜錦玉眨了眨眼睛，“轟——”的倒退一步，“你在說什麼”？

咬了咬牙，笑嫣苦笑道：“這樣過日子有什麼不好，像對尋常夫妻一樣相敬如賓，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夠了，你還可以納妾，都會比我乾淨許多”。

“不是說賣藝不賣身的嗎”，似是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夜錦玉衝動的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狂吼，他不願相信，那樣清高、驕傲的她會任由別的男子糟蹋他。

直到良久的寂靜後，她沉默的別開臉，留個他一個略微冷漠的下顎後，心裡一陣空洞和絞痛霍然握住他的心臟，原來——原來她也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聖潔，想到她也和尋常的青樓女子一樣，秀氣的臉禁不住打擊的蒼白起來。

“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