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和人家說幾句話,不認識的人家給他請安後客氣兩句放走。
這一次遇到了李煦,李煦很緊張,因為他能感受到康熙對他的態度在連年惡劣,現在見面就罵,過幾年不罵了那更糟糕。
他正在心裡捋一遍腹稿,想著怎麼說才不招著皇上生氣,就看到前面一個穿湖綠棉背心戴著貂絨暖帽的孩子路過,這孩子胖乎乎的,氣度很好,小臉白裡透紅,是個養的很精心的孩子。路過的時候抬頭漫不經心看他一眼就要走,李煦看著前面就是御書房,再看看這孩子在這裡面行走,趕緊請安。
弘陽擺擺手不想多說。
李煦心想這不是皇子就是皇孫,在御書房外面不敢落下一個狂妄的名聲,上前請安搭話:“奴才是蘇州織造李煦,請問小阿哥怎麼稱呼?”
“你就是李煦啊!”弘陽看看他,這人的名字聽過。
此時門口出來一個太監,對李煦說:“李大人,皇上召見。”
然後躬身請弘陽也進去。
李煦趕緊低頭躬身跟在弘陽身後進了御書房。
康熙沒搭理李煦,問弘陽:“你這次又是為什麼讀著讀著跑出來啊?”
“孫兒l想看看是不是六舅舅來了。”
“你這總是三心二意可不好,你要是想玩兒l讓你阿瑪帶你玩兒l會。學習就該是一心一意,三心二意可辦不好事兒l。”
“不是想玩兒l,就是想念六舅舅了。”
“既然這樣”,康熙想了想,沒說讓老六來一趟,以前還可以縱容孩子,現在孩子的年齡大了,不能再這麼溺愛下去了:“你就該早說,等你六舅舅來了朕打發人去找你,回去好好讀書吧。”
弘陽點點頭,又和康熙說了幾句話就回去讀書了。
李煦在一邊圍觀了全程,等弘陽走了,立即請安,在康熙叫他起來後,他自己先開口誇:“小阿哥真是一年一個樣子,奴才剛才都沒敢認,小阿哥的氣度真好,還是主子爺會養人。”
用的著你來說!
康熙的臉立即拉下了。
李煦就知道這下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趕緊跪下。
康熙問:“當初太子被複立的時候你不在,朕罵了那麼多人,大學士
、六部尚書、朕的舅舅、各路宗親(),只有你逃過一劫。你以前和八阿哥走得近朕就不說了?()_[((),現在為什麼還走得這麼近?你到底是誰的奴才?”
這話已經很重了,李煦不停地磕頭,不敢說一句討饒的話。
康熙從炕上下來,穿著拖鞋去把書桌前的摺子拿來扔到了李煦跟前:“看看吧,這是噶禮彈劾你的。”
就他噶禮的屁股都不乾淨還到處彈劾人,李煦哆哆嗦嗦地把摺子撿起來,心裡不停地嘆氣,噶禮和曹寅都比他在主子爺的心裡地位高,急忙翻開看。
“你們在江南貪點也就算了,就你鬧得大,不僅貪,還想收買人心。”
“主子爺,沒有的事兒l,奴才不敢這麼做。”李煦膝行幾步扒著炕沿,“主子爺,給奴才幾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幹啊!您也知道曹寅在江南經常舉行文會,奴才就是效仿他啊!”
曹寅在江南舉辦文會的目的是替康熙收攏人心,順便再吹捧一下康熙,但是曹寅此人有些風骨,也不是全然拍馬屁,就是與人吟誦一些風花雪月,他的文會含金量是挺高的,參與的都是名流鄉紳,文學價值也很高,文集和詩集值得一看。李煦就過分了,他舉辦的活動從上到下的目的就是很明確,給八阿哥吹彩虹屁。
康熙不是不知道,而是裝不知道,今兒l他罵了一頓李煦,出於主僕這麼多年的情誼,點了一下李煦:“你們這些人啊,都一個個太過分了。朕和你們自有情誼,可是朕一把年紀了,總有駕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