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在他眼裡,二哈不過是花花的家屬,所以無感。弘曆不喜歡養狗,二哈在他心裡也確實是個欺軟怕硬的狗子,而且二哈除了雍正和弘暉,和別人的關係都不好,弘曆就是想拿吃的引誘二哈都不行,在皇父感慨的時候心裡嘆息白白錯失了和他一起回憶二哈的好機會。
只有弘晝在雍正跟前也不藏著掖著,就說:“您就是因為太愛二哈了所以看它做什麼都覺得好,別說您,換成任何一個人養了一條狗,都是主人走到哪裡狗也跟到哪裡,二哈跟著您在這裡不算是多出挑的事兒。”
雍正立即反駁:“你別胡說,二哈和別的狗不一樣,二哈的聰明是你們不知道的。二哈很有靈性,數次幫過朕大忙,最最忠心護主。有時候比下面那些奴才,甚至比你們這些不爭氣的逆子更能和朕貼心貼肺。”
弘晝的表情透著不信,他也不怕雍正突然疾言厲色。
就說:“二哈是很聰明!”聰明的知道家裡誰能惹誰不能惹,聰明地把家裡老老小小欺負一遍還不捱打。
弘曆看弘晝質疑二哈就能換來皇父的一通言語,也想插入話題。然而雍正不想說了,冷哼一聲:“夏蟲不可語冰!你沒體會過,朕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你都覺得二哈不過是狗罷了。朕願意讓二哈附葬都不願意帶你,你自己琢磨去吧。”
別說弘晝了,連弘時都無奈了起來。
您老人家也太較真了啊!
弘曆錯失了和皇父談心的機會,但是他找了個刁鑽的切入角度,希望和阿瑪接著聊:“說起來二哈簡直是獨一無二,這些年來從沒見過有一隻長得像二哈的狗。二哈先不說脾氣如何,就它那模樣是真的俊。”
弘晝笑
() 著說:“可不是嘛?聽說當初就是長得俊,阿瑪一眼看上它了。”
大家笑起來,雍正回憶起當年,也忍不住開啟話匣子,他本來就是個話癆,此時回想起和二哈的初遇,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忍不住講了起來。
“……當年也不是朕一眼看上,是二哈自小就不省事,鹽寶想扔了它,每次扔了都被撿回來,後來就叼著扔給了朕,這也是朕和二哈的緣分,要不然二哈就被鹽寶扔在青海了。”
這時候車子拉響了汽笛,弘昌提醒雍正:“皇阿瑪,過黃河了。”
很多人都湊到車窗處向外看,隨著汽笛聲迴盪,火車上了大橋,能看到黃河水渾濁著翻滾著從腳下向東流去。
這次雍正也要檢查河工,看了渾濁的黃河忍不住嘆息一聲:“年年治黃年年氾濫,唉!”
此時在另外一節車廂裡,海棠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的就是黃河,這條河數次改道,每次改道都是河水氾濫生靈塗炭。”
烏雅氏雙手合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就說:“你汗阿瑪在的時候,一到夏天就惦記著黃河水位,我這種在深宮的婦人都知道他為黃河發愁,今兒終於見到這條河了。我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這河也就是寬了些,怎麼就能讓歷朝歷代都上心呢?”
這是不在河邊住,自然不知道河水氾濫的可怕。海棠也沒多解釋,沒經歷過沒見過,說得再多難以理解。
車子很快從河段上路過,眼前就是開封府。
車子在夕陽中緩緩進入車站,車站早就打掃乾淨,三省官員們等候多時。
根據內務府的安排,護軍營先下車,確認周圍安全並接手防務後通知其他人依次下車,女眷最後下車。
海棠則是要提前和雍正從車上下來接見官員,所以海棠囑咐了烏雅氏幾句,看到前面雍正所在的車廂外官員們開始魚貫而出的時候戴好了帽子也下去了。
雍正扶著蘇培盛的手從車廂裡出來,現場三呼萬歲,在一系列儀式後,雍正上車前往開封府。
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