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山道:“盟主,不妨將計就計,我們發幾封信回去,就說我們會帶領所有力量前去增援。先拖著他們,等和最高內線重新聯絡上,我們再給魏天循下套。”
風離愁道:“老董,你沒什麼話要說嗎?”
董和道:“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最高內線沒有反水,但聯絡站之間也是互相不能通訊的,都是各自向我們這裡傳達信件。魏天循既然能一口氣端掉所有的聯絡站,就只有從最高內線處下手,也就是說最高內線應該是暴露了,他就算沒有反水,此時也是身陷險地。而我們在蒼龍谷內所有的內線和策反的青龍教教徒也都失去了最高領導。恐人心浮動。”
風離愁道:“老董說的有道理,魏天循現如今肯定在青龍教內進行大清洗,最重要的是,趕緊將最高內線救出來,重新領導所有的內線,等局面穩定,立刻開始行動。”
趙軍山道:“除了盟主已經派去的三人,還應該派誰前去營救呢?”
風離愁道:“我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雛鷂鎮棲鳳客棧內,古流觴正在幫助鐵壁山六怪傳功療傷。鐵杵對褚戶裡道:“褚大哥,我們幾個沒有大礙,你快去看看憐越姑娘吧,她這一路上半個字都不曾說過,就像沒有魂兒似的。”
褚戶裡道:“我知道她這樣是因為什麼,甭擔心,想說話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的。”
古流觴道:“你咋起了這麼個女真名字,這輩子都不想用你爹給你起的名字了?”
褚戶裡道:“我當初離開家,就是想把憐越帶回去,我十三歲就喜歡她了,我們那時候在一個學堂讀書,她是個女兒家,卻是最聰慧的。我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和她一起在學堂的那幾年。我曾很認真地說,等到了十六歲,我就叫我爹去她家裡提親,她看著我說完這些,一下子愣住了,您知道嗎,她呆呆地瞪著我的樣子真是好看。”
古流觴道:“我那時候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情種,你也跟我提過很多次,但是她家裡已經給她訂好了親事,人家爹孃不同意你們倆在一塊。我不好強求。”
褚戶裡道:“最起碼,我現在把她接回來了,十年了,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遼東,死了好幾次才勉強紮下根,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她從我眼前走過,更不止幾百次地在夢裡夢到她。我恨她爹孃沒能保護好她,更恨她的未婚夫把她拱手送給金國人!”
突然,一聲茶杯摔碎的聲音打斷了父子之間的交談,褚戶裡像兔子一樣衝上二樓,來到憐越的房間。
古流觴斜眼看向自己的兒子,說了句:“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