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
是的,究竟是哪一個?
或者,根本就不是一個。
林馨兒只是在心裡想著,嘴上一句話也沒說。
“言秋還要給你療傷,這也耽擱不得……”西門靖軒說著,想了想,“他對你也很好,如果知道我把你抓了,一定會跑來要人的,暫且就等著他吧。”
“靖軒……”林馨兒心頭一熱,脫口而出。
輕飄飄的尾音凝固在密室的封閉空氣裡。
“馨兒。”聽到熟悉的稱呼,西門靖軒眸中放出一束異樣的光彩。
林馨兒知道自己失口了,頓了頓,僵了幾分,道,“你不必如此……”
不必再對她好,不必心疼她,不必念著她……
“我有我心,只希望你也能由著自己的心。”西門靖軒道。
他知道林馨兒此時是怎樣的在愛與恨之間糾結。
現在他明白林馨兒為什麼在以望月的身份初見他時便會承認愛他,那種愛不是偽裝,不是算計,而是發自她的內心深處,那個深度足有八年之久。
就像他,記掛了“她”八年,但卻因為一塊繡了名字的帕子認錯了人。
“我不可以再由著自己的心。”林馨兒搖搖頭。
如果她不那麼任性,自私,就不會拖到師父不見了才帶去了鄭賢倫。
如果她不由著自己的心,就不會任由西門靖軒踢斷她的腿,降低自己的抵抗力。
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一切都成了事實。
她只有將自己的心存封起來,圈禁起來。
“馨兒,你真的還年紀小,沒有經歷過什麼,或許也是你被你的師父保護的很好,從沒有遇到過什麼,突然如此便無法承受。”西門靖軒靠著牆壁,悠悠的道,“你今日面對的這些,就像八年前我所面對的,你們畢竟是姐妹情深,而我卻是手足相殘。其實站在我們的位置,不管江湖還是朝廷都會躲不開風浪,都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我們要學的只有去接受與反擊。”
林馨兒默不作聲。
西門靖軒不知道她能聽進去多少,但是他相信水滴石穿,也相信她會一點點走出過去的陰影,重新接受他。
其實也不能說重新,他知道她的心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
就像她一次次的回答他,不會離開她一般,她所指的一定是她的心。
“我走了。”西門靖軒站起身。
雖然他很想留下來,但是他知道不可以,外面的事還等著他出現去處理。
西門徹是被楊晨帶領軒王府的護衛圍攻之後,“請”出軒王府的。
在軒王與他的眾屬下面前,西門徹跟他的那幾個隨從簡直不堪一擊。
做了這麼多年太子,從未像今日這般狼狽!
“你們這群蠢豬,本太子真是白養你們了!”
回到太子府,西門徹指著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人罵道。
平日裡看著這幾個人還挺有本事,果然人是不能比的!
而他的功夫,還是西門家的絕技,除了破影功,跟楊晨硬碰硬竟然也不是對手,被一名屬下劍指咽喉,是何等的羞辱!
“太子殿下,”趙正小心的湊上前,“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依瑤姑娘?”
趙正的提醒,讓西門徹想到了依瑤,林馨兒跟前的人。
“對,應該找她,找水月宮。”西門徹道,“這個時候,應該用水月宮的人。可是,本太子不知道該怎樣跟他們聯絡。”
“奴才想,林姑娘出了事,依瑤姑娘總會現身的。”趙正道。
“也是,上次就是她來找本太子救的人,暫且等一等。”西門徹點點頭,對他跟前站成一排的人道,“你們先下去,有時間多練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