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巽摸著自己的鼻樑,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湄湄,你不公平,不但對我濫用私刑,還逼我屈打成招。”
“怎麼,有意見?”韋青湄兩隻手指做出剪刀狀,在水巽眼前不斷移動著。
水巽怯怯的看了她一眼,“我哪敢!”
清晨的陽光映像在韋青湄白皙的面頰上,輕柔的喚醒了她。
她揉揉眼,撐起自己的身子半坐在床上,“巽哥哥?”
“我在這。”水巽端了盆水,腋下夾了根竹竿,緩緩的踱進屋裡。
“你去哪了?還有,你拿那根竹竿做什麼?”
水巽將水盆放在桌上。“我去幫你張羅早膳,順便幫你端了盆水讓你梳洗。”他晃晃手上的竹竿,嘴角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這是拿來叫你起床的。”
“你不可以打我!”韋青湄一臉戒備的瞪著水巽。他一說那竹竿是用來叫她起床的,她的直覺反應就是他要用竹竿把她打醒。
水巽失笑的看著對他怒目相向的韋青湄,“我什麼時候說要打你了?”
“你拿了根竹竿在那晃來晃去,你能指望我怎麼想?”
“誰說拿了根竹竿就是要打醒你?我有別的方法。”水巽像是騎木馬一般跨騎在竹竿上,一蹦一跳的跳到床邊,口中直喊著:“青湄、青湄……”
“你到底在幹嘛?”韋青湄傻愣愣的看著騎在竹竿上,不停在床邊繞來繞去、口中唸唸有詞的丈夫。
“叫你起床啊!”水巽停下來回答她的話後,又回頭繼續繞來繞去。
“叫我起床?”他在做法嗎?
水巽停了下來,看著小臉上佈滿疑惑的妻子,“你還是不懂?”他已經做得很明顯了。
“不懂。”韋青湄十分肯定的搖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水巽驀地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他不會是瘋了吧?一大早拿了根竹竿在房裡繞圈子,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問她叫什麼。
水巽耐心的點點頭,“回答我就是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韋青湄啊。你都叫我湄湄,你忘了嗎?”他不會是失憶了吧?
“是啦!你叫『青湄』,對不對?”
韋青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最後只好點點頭。
“所以呢……”水巽像個小頑童一樣,騎在竹竿上興奮的搖晃著。“我這是『巽騎竹馬來,繞床喚青湄。』”
“什麼?”韋青湄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再看看仍騎在竹竿上的水巽,最後忍俊不住的笑趴在床上。
錯愕地看著趴在床上狂笑的韋青湄,水巽拋下手中的竹竿,臉臭臭的踱到床沿坐下,伸手將她撈進懷中。“湄湄,你不乖。”
“我……哪兒……不乖……了?”韋青湄摟著他的頸子,氣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上。
“我一大早起來替你張羅這、張羅那的,也沒聽見你說聲謝;現在特意想出這個方法來叫你起床,你不感謝就算了,竟然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水巽不是滋味的抱怨著。
“我很感動啊,你沒看到我眼淚都流出來了。”看到他一臉彆扭,她連忙止住笑,以過分認真的口吻安撫他。
“你那是笑出來的。”水巽忿忿不平的指控。
韋青湄有些不安的看著他,“你生氣了?”
他輕哼了一聲,“你說呢?”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啦!”韋青湄撒嬌的摟著他。“巽哥哥,你別生氣好不好?”
“湄湄不乖。”水巽不是很認真的抱怨。
韋青湄討好的連聲附和,“對啦,湄湄不乖。巽哥哥,你別再生氣了。”看他仍餘怒未消,她靈機一動,湊上紅唇滿是歉意的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