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覺得這事兒又什麼不妥的,你衝著我來說。你若是覺著跟我說不通,那等爹爹回來了,你跟爹爹去說。祖母身子不爽快,你就不要故意來擾祖母的清淨了,萬一擾了祖母靜養,虧了祖母的身子,爹爹回來了,怕是夫人這個當家主母也不好交代。”
蘇雲漓被司徒君璞瞪得心底一陣發寒,卻還是梗著脖子衝司徒君璞叫嚷。“君兒,這事兒輪不到你做主!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兒,這嫁妝是娘私自做的主,這事兒只有跟娘說得清。你給我讓開!”
司徒君璞冷哼一聲,她這會兒可算是看明白了,為什麼這蘇雲漓愣是跑老太太這撒野來了,想來是一早就打探到了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吧,所以專門跑過來挑軟柿子捏來了。要換做平常,老太太冷眉一瞪,蘇雲漓不懼十分也得懼七分,哪裡還敢這麼張狂。
“有理走遍天下!這天底下講的都是一個理字,夫人若覺得自己有理,跟誰都能理直氣壯的,在我這大小姐面前行,在爹爹面前行,就是到了皇上面前也行!何必單單指著臥病在床的祖母呢?”司徒君璞冷笑不已。“夫人是不是以為,把祖母氣死了,這府上都是你說了算了?”
司徒君璞一語中的,直戳蘇雲漓的心窩子。司徒君璞說得太直白,蘇雲漓面色發白,眼神也閃躲了幾分,“你……你別血口噴人……”
“既然是我血口噴人的胡話,夫人你也就別往心裡去。爹爹入夜就回來了,夫人要是覺著這事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待爹爹回來了,請爹爹主持公道吧!”司徒君璞轉頭望了明玉一眼,冷冷地下逐客令。“玉媽媽,祖母需要清淨,請人送了夫人出去吧!今兒開始,在老太太身子好利索之前,除了爹爹和我,誰來也不許進門。要是有誰敢違背本小姐的命令,膽敢擾了老太太,本小姐絕不輕饒,聽到了嗎?”
“是,大小姐。”明玉被司徒君璞氣勢十足的話語怔住,趕緊應了,轉身走到蘇雲漓身邊,“夫人,請吧!”
蘇雲漓惱怒不已。“我不走,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走!”狠話誰不會說!蘇雲漓就不信了,這司徒君璞能把她怎麼樣!
“不走?”司徒君璞重重地哼了一聲,“夫人若是不想體體面面地走,那我可就請護院抬著你走了。到時候丟人的可是夫人你。”
“行啊!我就怕你不敢請!”蘇雲漓氣勢洶洶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要不是弄月今個兒不在,她自己又不好動手,司徒君璞還真懶得跟蘇雲漓將這麼多廢話,直接將她打出門一了百了。見蘇雲漓跟她耍無賴,司徒君璞也不含糊,直接衝站在門口的丫頭髮話。“來人,叫護院進來,將夫人攆了出去。”
見司徒君璞動了真格,蘇雲漓也慌了神了。
“司徒君璞,你……你可真是反了天了,我……待老爺回來了,我……我一定要讓老爺主持公道……”聽到遠遠有護院的聲音傳來,蘇雲漓一邊撂著狠話,一邊趕緊提著裙子狼狽地往門口跑去。
待蘇雲漓跑遠之後,明玉有些不安地走到司徒君璞身邊小聲問到。“大小姐,您跟夫人這麼一鬧,這老爺回來了,會不會出問題?”
“放心吧!爹爹不是糊塗人,這事兒誰對誰錯,爹爹心裡跟明鏡似的。玉媽媽你就好好伺候祖母吧,祖母都病得下不了床了,怎麼也不請府醫來看看?”司徒君璞不高興地怪罪了一句,“去,趕緊去請了府醫來!”
這哪裡是她們不請,是老太太不讓請。明玉勸了三五次都不頂用。眼下司徒君璞發了話做了主,明玉自然高興得不行,趕緊應了一聲,轉身跑去請人了。
府醫很快就來了,給老太太號了脈,抓了藥,說老太太是肝淤氣滯,情志抑鬱所致的,並無什麼大礙,好好修養一陣便能養好了,就是得好好注意著,要少受刺激,少動肝火。
聽府醫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