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抓穩了。”相爺關切地叮嚀了一句。
清冷的嗓音中依稀可聽出玄毓釋放的點點溫柔,滕鷹於是又緊了緊雙手。玄毓的雙手托住滕鷹的大腿根處,一個起身他穩穩地揹著滕鷹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藤園。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喜娘以及劉嬤嬤知琴等人。劉嬤嬤並知琴三人自然是作為陪嫁的嬤嬤丫鬟一同隨著滕鷹入相府。可是陪嫁的大丫鬟得有四人才算齊全,所以滕鷹又在自己的貼身奴婢裡面新增了小春那個伶俐的小丫頭。小春自從跟著知琴學著處事,愈發聰明討人喜歡,滕鷹也是愈發中意她。
……
前院正廳內陸陸續續地聚集了不少來道喜的客人,大多數是朝堂之上的官員。這些官員的心思各式各樣,有真心實意來祝賀的,自然就有那摻雜著不軌之心的人。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是抱著看戲的心情來得,畢竟誰都知道這門提前舉行的婚事是襄親王爺請旨來得,容月郡主的小身子骨能不能撐過拜堂還很難說呢;還有那心思不純的小人,巴不得滕鷹在拜堂之前斷了氣兒去,好為自家的女兒滕地兒。只是當這些文武官員見著當朝宰相親自將新娘子背出了內院後,這些人的面部表情就一股腦兒的萬分驚訝了,那些小人們的心底更是開始泛了嘀咕。雖說迎面而來的玄毓一身錦繡華服,臉上依舊的雲淡風輕,但是眉心之間的喜氣卻不難察覺,這些表現令那有小心思的官員們頓覺自家女兒入相府是無望了,因為誰都能瞧見相爺的真心意。
遵循著新娘子腳不沾地的規矩,玄毓將滕鷹直接安置在了正廳中央擺好的綢緞軟墊上,而後他也屈膝跪地,與滕鷹一道恭敬地行了三次跪拜禮,算是正式拜別了襄親王。
“鷹兒,萬萬記住你今後的身份,你是當朝宰相之妻,相府的當家主母,一言一行不能失了規矩禮數。不過,父王還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是襄親王府的容月郡主,襄親王府是你的母家。”襄親王最後語重心長地叮嚀了女兒一句。
“是,女兒定…不辜負…父王的心意。”滕鷹故意微微歪斜著身子,將頭依靠在知琴的胳膊上,用虛浮地嗓音將一句話分成了三段說。
在藤園的時候都是自己人,這妞自覺不必演戲,出了園子就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多少得表演一些。只不過,即便隔著蓋頭,她都能察覺到自家父王嘴邊浮起的狡猾笑意。襄親王這句話明面兒上是叮囑女兒要有一家主母的風度典範,要謹言慎行穩重行事,實際上暗含的意思是說要是相府有人讓你受了委屈,儘管回孃家,別忘了你還有襄親王府做靠山。
“請王爺放心,玄毓自會照顧好郡主,保她一聲平安順遂、長樂未央。”
玄毓看似客氣有禮實則硬氣地回敬了襄親王一句,而後他霸氣地一把抱起滕鷹,在襄親王略帶犀利的目光下,氣定神閒步履穩健地出了王府大門。在他懷裡的滕鷹自能感覺到玄毓身上隱隱散發的小小不悅,任誰聽見自己岳父鼓動自己娘子時不時的回孃家找靠山,心裡都會有些小哀怨吧。
滕鷹被玄毓安放在轎廂內,兩位喜娘並知琴劉嬤嬤立即立在轎子兩邊伺候,至於知棋知書還有小春則是隨著後面運送嫁妝的隊伍出發。玄毓回到迎親隊伍前頭,做了一個帥氣瀟灑的翻身上馬動作,隨即沉聲發了話:“起程!”
迎親的隊伍隨即一路吹吹打打,繞城一圈後才會回到南區西向的相府。
迎親隊伍經過之處是呼聲一片,路邊看熱鬧的百姓比起下聘的那日又多了許多,道路兩旁是人山人海,擠得水洩不通,還有很多風風火火地走在路上趕著來看熱鬧的百姓,更有不少人是興味盎然地尾隨著花轎行走。
一個時辰以後,花轎終於抵達了相府大門前。黑漆的牌匾上手書著三個鎦金大字:丞相府。
玄毓翻身下馬,回身行走到轎子跟前打算踹轎門。這些個成親的禮儀都是走走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