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連華山派一個小小的二代弟子都對付不了!
嶽不群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臉上微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樓兒,成師傅是你長輩,你得罪了他,不論對錯,他教訓你一番,也是應當的。”
唐近樓“誠惶誠恐”的說道:“是,弟子知錯。弟子原本應當讓成師傅教訓一頓的……只是,只是……”嶽不群沉著臉道:“只是什麼,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唐近樓道:“弟子當時並不知道成師傅原來是本門的師叔,以為只是普通的江湖人士,因此和他動了手,弟子不知輕重,當時就將成師傅打得吐血而走……”
成不憂一拍椅背,怒道:“我何時被你打得吐血……黃口豎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成不憂若是當真被唐近樓一個二代弟子打得吐血,此事傳揚出去,那他也不要再想什麼華山掌門了。即使當上了華山派的掌門人,他從此以後,也再也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連帶著華山派也會成為一個笑柄。
此事不過是唐近樓信口胡說,但成不憂雖然氣憤,偏偏卻不敢太過放肆。只因為唐近樓雖然沒有打得他吐血逃走的經歷,卻絕對有擊敗他的實力。若是別的什麼弟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成不憂只怕當場就會將他拍的吐血,來證明自己。但此時是唐近樓說出這話,成不憂若是跟他動手,只怕當場便能夠“再現”當時他吐血的情景。
嶽不群淡淡瞥了成不憂一眼,說道:“樓兒,你不過是我的徒弟。成師傅卻曾經是你劍宗的師叔,那時候與為師也是同門師兄弟,如今幾十年過去,難道他的劍術還比不上你麼?你當場撒謊,可知觸犯了華山七戒,是什麼後果。”
唐近樓規規矩矩的說道:“弟子絕不敢撒謊欺瞞師父。成師傅的的確確敗在了我手上。但如今既然知道成師傅是劍宗的師叔,料想劍法決不至於那樣差勁,或許當時他身上有傷也未可知。”
嶽不群點點頭道:“正是。成師弟,你輸給樓兒,可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
成不憂心想:“我何時輸給過他。”但這話絕不能說出來,若是說了出來,唐近樓找他比劍,那豈不是要在整個華山弟子面前出一個大大的醜?
成不憂面色尷尬,說道:“不錯,當時我的確是有傷在身。”
一直在他身旁使著眼色的丁勉嘆息一聲,知道今天成不憂已經栽在了華山師徒的圈套之中。他說自己有傷在身,那就是承認了曾經說給過唐近樓。
丁勉心念急轉,想到:成不憂這麼莽撞的撞進了嶽不群師徒的圈套,這是為什麼?其實他只要說沒有這回事,又有誰能奈何他?
抬頭看了唐近樓一眼,只見唐近樓臉色平靜,但隱隱的卻又有幾分古怪。丁勉心中一震:“難道成不憂怕了這少年?!!他忌憚這少年的武功!!”丁勉心神一凜,成不憂的劍術絕非庸手,若是他怕了這少年,那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劍法該有多高?!
他不過是嶽不群的徒弟,若是連他的武功都這麼高,嶽不群又該有多厲害?!
丁勉想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他這次受命來華山,原本也沒有認為能夠逼得嶽不群退位,不過是來給華山派找點麻煩罷了,將來再在江湖上一宣揚,華山派內外交困的形象立刻便能顯現出來。嵩山派為了並派之事,做了無數準備,偏偏其餘四派,對五嶽合併都沒有什麼興趣。因此現在只要能夠為五嶽並派,找一個介面,不管它合不合理,只要江湖上有人認可,嵩山派便能召集四派,強行合併。
比如華山,若是內有外困,華山派有什麼資格反對並派。到時候即使反對,嵩山派仍然強行合併五派,江湖上也不過少了一個“劍氣爭鬥,元氣大傷”的華山派而已。
但唐近樓進來,不過幾句話,已經將成不憂說得敗了一次在了他手裡。劍宗師叔打不過氣宗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