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臉色蒼白,聽了唐近樓的話後,眼睛一眨,隨即氣若游絲的說道:“爹爹,我撐不住了。”
任我行關切的說道:“盈盈,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爹會保護你的安全。”他說著臉色猙獰起來,說道:“這小子內功古怪,看來要吸乾他的內力還需費點時間,不過你不要擔心,待我將他的真氣運轉變化之後,再傳入你的體內,他真氣如此雄厚高深,等你得了他的內力,一定能夠勝過東方不敗,到時候我們再上黑木崖,重奪神教教主之位。”
他旁若無人說出這番話來,讓眾人不由吃驚,連東方不敗也奇異的看了他一眼。方正看了一眼沖虛道長,兩人都是暗暗搖頭,心中看得明白,任我行分明已經有了失心之兆。如今他的思維,就如同一個幼稚小童,在某些方面雖然思慮甚深,對重奪教主之位也執念不退,可是另一方面,東方不敗就在他的眼前,他卻渾然不覺,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若是東方不敗此刻覺得他果真有威脅,一針結果了他的性命,他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他心智雖然已經受創,可是武功卻仍在,便如同小兒無知,可是腰藏利刃,反而更加危險。
唐近樓也是一聲嘆息,終於明白方才任我行為何如此瘋狂。他便如同一個啼哭不已的小孩,旁人只要將糖果放到他嘴邊,他便立刻忘記傷心之事,破涕為笑。只怕他從記起唐近樓是他仇人那一刻起,東方不敗就從他腦海中暫時消退了。想不到一代梟雄,連遭重創之後,竟然落得如此模樣。
他心中念頭明晰之後,便不再等待,右手豎起劍指,便要戳向任我行的手腕。這時候任盈盈身子一軟,露出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唐近樓心中一動,收了劍指,只聽她說道:“爹爹,你快放了我們吧,這真氣跟我的心法不合,女兒覺得氣息散亂,制不住它。”
任我行冷聲道:“快好好調息,氣息散亂是你自己搞的鬼,你以為爹看不出來麼,難道連你也要背叛我麼?”任盈盈臉色一黯,他素知父親性格,只要他一提到背叛二字,那就是下定決心,無可挽回了。又聽任我行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小子,我不喜歡他,不過既然我女兒喜歡,我便留下他的性命,他沒了武功,以後你要他做什麼,他都得聽你的。”任盈盈臉色一紅,唐近樓則是眉頭一皺,正要動手,誰知任我行又道,“更何況,現在可收不了手啦,這種吸人真氣同時又傳出的法子,我還是第一次用,若是半途強行中斷,恐怕我們三人的丹田都會受損。盈盈,你乖乖的運功吧。”
唐近樓聽了這話,吃驚之下,頓時猶豫,不敢動手。連帶著剛剛鼓起勇氣要打破東方不敗阻擋救援唐近樓的嶽不群也猶豫不決,心中只在懷疑,不知道任我行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唐近樓原先仗著有能夠運指為劍,因此並沒有特別在意真氣的流逝,他的真氣如同雲霧盤繞,已經初具虛無縹緲之象,任我行全力吸取,也不過損失了一小半。但此時既然擔心兩敗俱傷,自然不敢任他吸取。唐近樓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丹田的真氣頓時沉靜下來,方才還如同小溪流般往外流走的真氣,瞬間大幅度減少。任我行瞬間感受到了變化,他眉頭一皺,說道:“古怪。”同時潛心運氣,不讓這真氣流繼續減少。
唐近樓見真氣果然如同自己所料一般,更為牢固,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一邊思索著如何破解吸星大法又不至於三人俱傷,一邊觀察著眾人,見莫大先生,沖虛道長,方正大師,嶽不群,令狐沖五人,雖然將東方不敗包圍在內,但全都看著自己這邊,沒有人向東方不敗進攻。
唐近樓心中念頭一轉,就明白了原因,不只是東方不敗武功極高,眾人沒有把握能夠突破他,更重要的是剛剛任我行的話也讓他們投鼠忌器。他看著東方不敗站在面前,心中突地一跳,想到:“東方不敗速度極快不假,可若是他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