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不行,我不放心,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
“我是落水,不是中毒。”她又好氣又好笑。
“我要跟你們去。”他執拗道。
她聳聳肩,“好吧,隨便。”
隨便?
不知怎地,半夏心頭掠過了一陣受忽視的不是滋味,胸口悶悶的。
“我還是要去。”他低低咆哮。
“好好好,給你去。”小團笑嘆一口氣,像是在耐心哄一個鬧彆扭的小男孩一樣。
他覺得她好像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了,可是他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一樣。
就這樣驚疑又失落、忐忑難安,他跟著她們倆一路走到了“六福堂”。
秋天的氣息更加濃厚了幾分,早起喝熱豆汁的人變得更多了,“六福堂”裡裡外外都坐滿了人。
但是羅總捕頭一到,掌櫃的便親自出來接待,還硬是喬了一桌好位子給他們坐。
二樓窗邊的雅座,正好能夠看到陣陣秋風吹拂過小橋流水的景緻。
小團和香圓點了一大堆食物,兩個人嘻嘻哈哈地掰開熱呼呼的饅頭,夾入了酸菜,邊吃邊笑。
半夏看得太過專注,手中的湯匙在豆汁碗裡舀了一次又一次,卻連一丁點的豆汁都沒有舀起,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小團,不斷把空空如也的湯匙湊近嘴邊又放回碗裡。
“二哥,你在做什麼呀?”還是香圓先發現他的異狀,眨著大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什麼?”他陡地回過神來,有一絲羞赧又心慌地道:“幹嘛?”
“你心不在焉的,湯匙根本沒舀起什麼東西,還喝得那麼認真。”
“有嗎?你不要亂講,我明明就在喝豆汁。”
他不禁偷偷瞥向小團,心下有一絲莫名忐忑。
可是小團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專心地吃著饅頭,連頭都沒有抬。
如果他不是那麼遲鈍的話,就可以發覺她饅頭裡的酸菜夾太多了,而且掉出來的比她吃下去的還要多。
但他忙著心慌意亂,忙著因為她的沒有聞問理睬而感到奇異的失落,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
過了一會兒,小團終於放下了很難嚥下的饅頭,改喝起豆汁。
“二哥,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我在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香圓忍不住抱怨。
“我在聽。”半夏懊惱地瞪著妹妹,終於舀起一匙滿滿的豆汁送到嘴邊。
“噢。”香圓愣了一下。
可是她很是懷疑,二哥的魂好像不知道飛到哪裡。
昨天晚上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至,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你們倆昨天晚上——”香圓眼兒陡地亮了起來。
“噗!”半夏一口豆汁瞬間噴得到處都是。“咳咳咳……羅香圓……咳咳,你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啊?”
“昨天晚上我睡著了呀。”小團故作鎮定地對好友笑了笑。“對了,半夏哥真好心,他把房間讓給我睡,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歇息。你看他心不在焉,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吧,我真是罪過,呵呵呵。”
“什麼?二哥,你這個笨蛋,昨天晚上那麼好的機會——”香圓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真是會被他氣死!
虧她和爹昨晚還高興到睡不著,兩個人在大廳裡喝茶,興高采烈地討論到笑翻天。
還以為家裡又快要辦喜事了呢,沒想到二哥真是個大笨蛋……
和香圓的氣惱相較,半夏顯得更火大。
“你到底在講什麼?”他又尷尬又氣惱,忍不住偷偷瞄了小團一眼,深怕她生氣。“滿腦子亂七八糟……吃你的饅頭去!”
“明明就是你——”
“香圓,你別再打趣你二哥了,我們就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