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經過陳述了一遍,並且做了個明確的結論:
“不管家師的做法對與不對,我們總在求個和諧的開頭,也求個和諧的結束,即使將來的結束不很美滿。我們亦不希望流血殘命,但‘鬼王旗’卻已先行啟端,展開死亡序幕,因此我們除了以牙還牙,別無選擇,飛星的犧牲,決非白搭,我們會要‘鬼王旗’償付代價!”
南宮羽憂慮的道:
“‘鬼王旗’兵多將廣,實力極強,毒魄,以你及師門中的能耐,抗得住麼?”
毒魄苦笑道: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顧不得那麼多了!”
南宮羽嘆唱的道:
“老爺子對這樁事也未免稍欠考慮,如此一來,豈非親家結不成,反倒成了冤家?”
毒魄的臉孔上是一片無奈之色。
他悵悵的道:
“你也知道,師父偌大一把年紀了,一輩子來從未興過男女之情,我亦不曾想到他老人家一旦用情,竟然用得這等深契專注,誓死無悔;而恩師如父,我明明曉得這樁姻緣不該以此種方法強求,為了解開師父的心結,盡一個做弟子的本分,也只好勉為其難,好歹湊合他老人家一次……”
南宮羽道:
“豈知卻出了人命,這恐怕是老爺子始料所未及吧!”
毒魄道:
“飛星的事,師父至今尚不知曉,如果可能,我也不打算叫他知曉。”
南宮羽道:
“設若你不讓老爺子知道此事,又如何找理由向‘鬼王旗’開刀?”
毒魄沉聲道:
“這幾年來,師父身體狀況不佳,就算我向‘鬼王旗’下手,也根本未打譜搬請他老人家出來,一旦交鋒,我自有計較。”
左腕上的檀木念珠退到手中,甫官羽開始數動起來,模樣似在暗裡祈求老天保佑,他表情極為嚴肅的道:
“毒魄,凡事應謀定而後動,不能只效匹夫之勇,尤其你是以寡敵眾,以少抗多,更須有所策劃,慎斷利害,否則,‘鬼王旗’上下不是些慈悲之輩,一朝落進他們手裡,你就萬劫不復了!”
毒魄澀澀的一笑。
道:
“所以近些日來,我的念頭就一直在這上面打轉,合計動手的時機與方式,不過在動手之前,最要緊的是先把師父安頓下來,免得往後奔逐殺戮之際抽身不得,南宮、師父那裡開銷挺大,你明白我的意思?”
南宮羽頷首道:
“難怪你能強行抑制那股子怨恨,出來找我,毒魄,我知道我們要做的那票買賣對你而言,意義特別重大,人是英雄錢是膽,嗯?”
毒魄低籲一聲:
“你清楚就好。”
南宮羽胸有成竹的道:
“這筆生意,我不敢說十掐八攢,至少也有六七成得手的把握,毒魄,其中大概的情形你已知道,現在我更詳細點說予你聽:城西‘萬芳油坊’劉老東家被劫的那對碧玉鴛鴦,我已踩明瞭是‘黃沙灘’廖老麼那一夥子人動的手腳,而且我也探知廖老麼已找人出過幾次價,皆因東西燙手,他出的價碼過高沒有成交,最近他又找上河埠碼頭的一個大佬棺前來看貨,同時自動降價一成,這樣兩邊一湊,成交的可能性就大了,河埠碼頭那位大佬棺已定在後天傍黑抵達‘黃沙灘’,所以我才急著等你來相偕行事,如果你明天仍未到,我只好獨自個兒單幹啦!”
毒魄平靜的道:
“那位油坊的劉老東家,出咱們多少酬勞?你和他談定規了沒有?”
南宮羽伸出右手整隻巴掌:
“五萬兩現銀,這個數你還滿意麼?”
微微點頭。
毒魄道:
“廖老麼叫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