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吐實,老孃就叫你看看到底咱們是誰比誰狠!”
飛星的面頰肌肉起了一一陣痙攣,汗珠自額頭滾落,她粗濁的喘息著,仍舊半聲不吭。
閻四姑像得了半癲瘋似的蹦跳起來,一張五花大臉上脂粉交融。
她直著嗓門,恍若果號:
“接著朝下辦事,癩蛇,不給她點厲害,這婊子還以為我們是紙紮的!”
崔秀的一雙眼珠子翻轉,喉管裡發出沉悶的痰音,然後,他從靴筒內抽出一柄小巧卻異常鋒利的匕首來。
他一隻手握穩匕首,開始輕輕在飛星細白光滑的肚腹上劃落一刀、一刀、又一刀……
猩豔的鮮血,從那一道一道縱橫交錯的傷口中溢流,把飛星原本潔白如玉的胭體浸染得斑斑赤紅,如同灑滿一身繽紛的落英……
飛星眼睛緊閉著,原本豐潤的嘴唇泛為紫色,而且向左右扁扯,她的呼吸不再急促,不再混濁,竟是細若遊絲。
“呸”的向飛星面龐上吐了口唾沫,閻四姑彎下腰來咆哮:
“爛汙貨,你少在老孃跟前裝死,我問你,你說是不說?
飛星沒有回應一聲,即使是最最細微的哼唧也沒有。
一張粉脂斑駁的大臉,使得閻四姑的模樣像戴上一副面具,一副狩惡的、粗暴的、兇殘又充滿原始野性的面具。
她狠厲的嗆喝著:
“你別以為我們的門道就只有這點兒,浪蹄子,好戲還不曾上場呢,你再要不招,癩蛇能活活把你折騰死!”
鼻翼輕輕的翕動了一下。
飛星恍如不聞:
“咯噎”一咬牙。
閻四姑陰毒的道:
“上!”
崔秀將匕首插回靴筒,隨即在腰間解下一根平日裡權充腰帶的皮鞭來,這根皮鞭粗細僅若成人小指,鞭身還婁刻著倒逆的紋痕,皮鞭的表面呈現著陰暗的烏紫色澤,看光景,是經年累月拿鮮血沾浸形成的……
鞭子揚起,猛然苔落,抽打的位置,正是飛星肚腹上刀割的傷口。
姓崔的出手揮鞭,準頭奇佳。
才開始的時候,飛星強忍著痛苦沒有吭聲,但是,如雨似的鞭答緊接而至,崔秀揮鞭的手法又非常特異--鞭身觸及傷口,他利用逆紋的刮挑力抽鞭倒施,粗糙的逆紋刮挑著裂綻卻柔嫩的肌膚,那種折磨,就不是一個女孩子的身體所堪承受的了,於是,飛星尖銳的叫出聲來,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慘怖!
飛星的尖叫聲,對於崔秀而言,似乎別具一種意義,他原本陰冷孤寒的形貌立刻起了明顯的變化,變得亢奮、變得激昂、變得有如虎狼般的猛烈。
皮鞭起落,正帶著血沫迸濺,崔秀摹地拋卻鞭子,整個身軀壓向飛星身上--
閻四姑甫始張開大嘴譁笑。
飛星已發出一長聲錐心瀝血的狂號,全身猝然挺起,又癱瘓似的軟下,人已寂然不動。
一怔之下,閻四姑發覺情況不對,慌忙搶前查視,只見飛星的雙目圓睜,嘴唇微張,半截舌尖斜斜露出唇外,舌尖下還滴著血,血沿著下顎淌向頸項,彷彿一條猶在蠕動的蚯蚓。
殺手幹久了,至少分辨得出一件事--不論死人活人,打上一眼便能分明。
現在,飛星的樣子,如何還像個活人?
心頭一涼,閻四姑伸手抓住猶在起伏不停的崔秀後領,氣急敗壞的低嚎:
“死癩蛇,不要再尋樂子了,這浪貨已經嚼舌自盡啦!”
崔秀陡的跳起,一邊匆忙系扎褲帶,一邊也顯得有些緊張的道:
“什麼?人死啦?難怪她無來由的就不叫不動了,四姑,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閻四姑直愣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