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魄道:
“這老小子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南宮,要記住相機行事。”
南宮羽笑道:
“我知道,這一遭,煮熟的鴨子,可不能再叫它飛了。”
於是,二人分左右,神色閒散的現身往前走去,瞧他們的模樣,頗似了對郊遊踏青而來的雅客,至於屠長青那一窩子又是什麼看法,則為另外一碼事了。
首先是段一峰發現了他們,姓段的先是一愣,一愣之後隨即變了臉色:
“頭兒,有情況--”
坐在橫石上的屠長青倒還沉得住氣,他容顏不動的望了過來。
眸瞳裡的光芒既尖又利,完全不帶絲毫“友善”的意味。
旁邊,長了個西瓜腦袋的許榮業已把手伸進懷中,一派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距離對方五六步遠的時候,毒魄停了下來,在類似的場合,他大多都要南宮羽開腔--橫豎說來說去,十九免不了大興干戈,又何苦浪費唾沫?
南宮羽衝著屠長青遙遙拱手,掬一捧“和氣生財”式的微笑:
“久不相見啦,屠兄,近來可好?瞧你滿面紅光,眉帶春風,大概又在哪裡發財得意嘍……”
緩緩從橫石上站起,屠長青雙目不動,一個字一個字的迸自唇縫:
“南--宮--羽!”
南宮羽笑呵呵的道:
“難得,難得,真個難得,沒想到數年前與屠兄的一面之緣,猶未為屠兄遺忘,南宮羽何幸竟能受此抬舉!”
屠長青並不搭理南宮羽這番“過門”,只硬繃繃的道:
“姓南宮的,你跑來‘三才埠’幹什麼?”,
南宮羽嘿嘿一笑,隨又板起面孔,故意擺出一副不大高興的神情:
“屠兄,你怎的一開口說話就走了樣啦?我又沒得罪你,這豈是對待老朋友的道理?”
屠長青碩大的鼻子微微聳動,像在吸嗅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南宮羽,我們不是朋友,從來也不是朋友,尤其你在這個時候出現,我看你八成來意不善,必然是有所為而至!”
南宮羽皮裡陽秋的道:
“聽你的口氣,屠兄,你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事?知道一些有關你、或許有關我的事?”
重重一哼。
屠長青道:
“你說呢?”
南宮羽道:
“我且不說,你卻何妨說說?”
瞪著南宮羽,屠長青似是在探索對方心中到底隱藏了多少涉及此事的秘密?
他極為謹慎的道:
“用不著跟我打啞謎,姓南宮的,我不知道你鬼扯些什麼?”
南宮羽道:
“然則你又如何斷定我的來意不善?”
屠長青怒道:
“憑我的閱人經驗,直覺反應,南宮羽,這夠不夠?”
南宮羽笑了笑。
道:
“甭跟我繞彎子,屠老兄,你眼下在想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要我把事情攤明瞭講,還是你把事情攤明瞭講?”
屠長青顯然有些驚疑不定了,但嘴巴仍硬:
“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麼?又有什麼事情要攤明瞭講?姓南宮的,我屠某人行正立穩,光明坦蕩,豈會受你的唬?”
伸出左手捻了捻自己的耳墜子,南宮羽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道:
“首先,你在疑惑,不敢確定我們是否已從汪平那裡得悉他與你私下勾結的事?接著你又自我安慰,認為不大可能,原因是你已叫賈釗去滅口了,照時間上算,汪平似乎來不及向我們洩密,但賈釗呢?他又去了哪裡?賈釗沒有回來,你兔不了心存憂慮,唯恐漏子出在賈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