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覺?”
趙深忙道:
“我就是覺得情形不對,掩進來聽過你們的爭執之後,才衝入下手的,誰曉得這傢伙的身手如此靈快,竟連一根毛也沒沾著他--”
一揮手,鹿起魁叱道:
“不要說了!”
危蓉怒瞪趙深,尖聲道、
“趙琛,迷途知返,時猶未晚,你還不給我認罪?”
愣了愣,趙深吶吶的道:
“這……二小姐,呃,這個……”
鹿起魁暴烈的接腔:
“少聽她那一套,認罪,認什麼罪?趙琛,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難道你還不明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以為這賤人會放得過我們?老堡主便是她的親爹,到了時候,紅口白牙,全由她怎麼扯了,我們再到哪裡找活路去?”
趙琛連連點頭:
“你放心,鹿哥,我不會上她的惡當!”
毒魄慢條斯理的插進來道:
“其實,各位爭來辯去,全屬多此一舉;危二小姐根本用不著叫他們認罪,這兩位呢?亦不必擔憂回到‘危家堡’後遭至懲罰,事情很簡單,我們此時此地就解決問題,大傢什麼地方都別去了!”
趙琛怒視毒魄,火辣的道:
“孃的皮,你又算什麼玩意?竟敢在這裡人五人六的說大話?”
毒魄道,
“我是專來替你送終的,趙琛,剛才你曾經暗算過我,所以你要先走一步,記得黃泉路上,腳子放饅點,好等著鹿起魁趕來與你作伴。”
大吼一聲,趙琛嘴裡一句“去你孃的”,鬼頭刀以微斜的角度暴斬飛削,毒魄的“祭魂鈞”迎著對方的刀路揚起,表面上看,似乎是待硬力架接,卻在雙鋒碰觸前的剎那有了變化--“祭魂鈞”猝然貼著鬼頭刀的刀刃偏開,順著刀背閃電般上滑,趙琛不及換招易式,只好拋肩扭腰,“鏘鏘”一傢伙把兵器丟置地下。
僅僅一招,這位“危家堡”的大頭目,有“半無常”之稱的老兄就被繳了械,場面實在是不怎麼好看,甚至連危蓉都覺得臉上無光!
一雙短棍宛如毒蛇吐信,交併而出;短棍鑲嵌著銅頭,各長三尺,色作黃褐,質地似極堅硬沉重,棍起風生,聲勢頗為凌厲!
毒魄身形半旋,手中的“祭魂鈞”沒有揮展,鈞柄的銀鏈在他旋身的同時驀然彈射成弧狀,彷彿長虹經天,流光掠空,攻來的短棍尚未夠上位置,業已被硬生生封逼出。
趙琛悶聲不響,由背後疾步掩進,雙掌翻揚卜猛劈毒魄頸項背脊,出手又快又狠,像是恨不能一下子使把敵人生斃掌底!
拋掠如弧狀的銀鏈,就在這時活靈靈的反向倒繞回來,但聞破空急嘯,其聲如位,在趙琛眼前一亮,揮落的雙掌已被銀鏈纏住--鏈子繞的速度快不可言,幾乎僅在沾肌的一剎,業已繞回數卷,光景像煞捆仙索。
鹿起魁見狀之下,心知不妙,一雙短棍橫掃分點,口中大喝:
“趙琛,快快側身外滾--”
趙琛不及回應,兩腕倏系,整個身子吃一股巨大力道拖引向前,在這種情形下,休說“側地外滾”,就連頓挫的緩衝亦屬不能,他只有咬牙嗔目,索性豁上,雙腳趁勢前蹴,加快去速,企圖以攻為守,解此一厄。
於是,“祭魂鉤”驟而自虛無中出現,出現的位置,正好是趙琛雙腳揚踢的脛骨部位,而血光差不多與趙深的嗥號一同湧冒,兩隻斷腳,便以一種十分怪異的角度飛甩出去,斑斑腥赤,灑濺得一如落英繽紛。
短棍眼看著已敲到毒魄身上,他的身體卻風擺荷葉般突兀做了一個大幅度的傾仰,棍頭戳空,鹿起魁急忙借勢點撐於地,“呼”聲翻騰搶出三尺,然後,他挺腰斜旋,迴轉過來--入目的正是堪堪切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