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道:
“前輩,我承認你有幾分心機,不過,火候卻欠精純。”
盛庸大吼:
“南宮羽,你敢諷刺於我?”
毒魄向南宮羽拋了個眼色,淡淡的道:
“不用在這些小事上爭執,南宮,意見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自得有所擔當,不能說話不做數而落人以口實;算了。我們還是遵照原案,依盛前輩的法子比試。”
南宮羽瞭解毒魄的意思,但仍有幾分不放心,他攤開手道:
“毒魄,金銀財寶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愣要把便宜給人家佔,我也沒有話說,總之你加小心,事情尚未開始,你已經落到下風啦。”
毒魄笑道:
“結論可別下得太早,南宮。”
盛庸趕緊介面道:
“可不是麼,毒老弟,我出的這個題目,絕對公平公正,彼此誰也無法投機取巧,比試還不曾進行,南宮羽就在這裡隨口臆測,擾亂軍心,真不曉得他在瞎攪合些什麼?”
南宮羽瞪了盛庸一眼,張張嘴,卻沒有出聲,管自走回他原來站立的位置。
毒魄的目光移動,有意無意和呆立在篷車後側的屠長青與許榮打了個照面,他朝著兩人微笑頷首,模樣像是同老朋友招呼。
屠長青一直在看這出戏,他要看到個結果,私心裡,他盼望最好的局面是玉石俱焚、兩敗皆傷,一來可消舊恨,二來說不定能以收到魚翁之利,他固然對毒魄充滿了怨患、對盛庸亦咬牙切齒之至,這兩個他認為慣於“黑吃黑”的仇家,死一個少一個,假如拼得同歸於盡,更是上上大吉,他決計跟著耗下去了。
清了清嗓門,盛庸向毒魄發話道:
“毒老弟,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毒魄道:
“前輩且請。”
盛庸笑道:
“你可得瞧準了,老弟,事關金銀財寶哪。”
毒魄靜默無言,他的眼睛只盯住盛庸的左手,左手上,正握著那塊圓形石頭。
於是,石頭自盛庸手掌間拋起,但拋起的高度僅只三寸,石頭離掌的瞬息,這位“釣月叟”的左手閃電般往上抬升,幾乎稍一舉時,即可抓住。
三寸的距離,三寸的空間,要超越如此短促的窄隙,只是一剎之事,何況盛庸乃有備而來,出手的快速與準頭,就更不在話下了。
寒光就在盛庸左手上升的動作之前射來,那一抹光快得就像意念的轉動,精神的凝注,彷彿它原是無形無質的,只因為有人想它這麼出現,它就突破了時空,凌駕於一切速律之上,在虛渺中到達任何它欲圖到達的地方--光亮炫映,它就已經在這裡了,在盛庸的左手與石塊之間。
削銳的勁氣,激盪迴旋於指掌,使得盛庸抬起的左手近似反射般本能的向後急縮,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倏起,那塊拋升三寸的石塊驀地斜彈半空,又“砰”的一響碎為粉未!
毒魄卓立原處,手上的“祭魂鉤”活似一角彎月,冷焰燦漾,吐露著詭異而不可言的玄妙,他人站在那裡,盛庸看來,簡直就像法力無邊的神祗了。
南宮羽忘情的鼓起掌來,他可是打心底服透了毒魄,雖說相交多年,老兄老弟,但似如此精彩的表演,他亦是頭一遭看到!
呆若木雞的盛庸,在南宮羽的掌聲裡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他深吸一口氣,圓臉上宛似抹一層青灰,不自覺嗓音都走了調:
“呃……毒老弟,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毒魄笑笑,道;
“這須要長時期的苦練,然後,加一點天賦、一點訣竅、一點巧思就行。”
盛庸餘悸猶存,卻面帶僥倖之色:
“真是千辛萬苦,我老頭子不曾一時意氣用事,和你血肉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