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喝下去。”朗並沒有回答,只是讓魅喝掉。
魅看著朗,接過碗,毫不遲疑的喝了下去。
“砰!”魅手一鬆,碗掉落地上,碎了。
魅此時並沒有帶著面具,蒼白的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珠,緊閉著朱唇。看得出來,她在極度的忍著。
“痛就叫出來,別忍著。”朗知道魅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因為血蠱根本就取不出來,只有直接殺死在體內。而殺死血蠱只能用劇毒,只有在血中參上劇毒才能讓血蠱完全吸收,而傷害不到魅。可是這需要中蠱之人極大的忍耐力,因為血蠱在體內垂死掙扎時,那種痛似肝腸寸斷。
鮮紅的血順著魅的嘴角留下,她依舊緊閉雙唇一聲沒吭,朗知道魅忍受著,她恨,恨下蠱之人,究竟為什麼要對魅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她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個人,要讓她承受比魅痛苦百倍的懲罰。
“噗——”一口血由魅的口中噴出,可是奇怪的是血竟是黑色的。
“寧兒!”朗見狀連忙扶住魅。
“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魅臉上的汗滴落,她抓著朗的手,她無法描述此時是怎樣的痛苦,她那美麗的容顏因劇痛而更加蒼白。她望著朗的眼神中滿是絕望。
“寧兒,你一定要忍下去,想想曦、想想你對他的愛,想想你是吃了多少苦,才能和他重聚。難道你就想這麼放棄嘛?你對得起師公,你對得起我嗎?”朗知道魅的痛,再大的痛楚不怕,只怕放棄活下去的希望,她必須激勵她,激出她的勇氣。
魅紅著雙眼看著朗,緊緊的抓著她。此時的眼神中多了一股希望。
“噗——”又是一大口的黑血,魅再也支援不住了,昏死過去。
“寧兒——”
“我好想去石林看她,她到底怎麼樣了?”南仲在後上的樹林的大樹下喃喃自語。“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腦子都是魅?”南仲一拳打在樹杆上。
“別打了,再打我要掉下來了。”突然樹上傳來一個聲音。
南仲抬頭向上看去:“朗?你什麼時候來的?”
此時的朗坐在高處的樹枝上,俯視著樹下的南仲:“在你來之前一點點。”說完,從樹上飄落下來,真正的飄下來,一襲白衣飄起煞是好看。
“你喜歡魅?”朗轉過身來,很直接的問南仲。
“沒有。”南仲一口否認,但他閃爍的眼神,讓他的這個否認很蒼白無力。
“唉!”朗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靠在邊上的樹上。
南仲真的很不明白朗是什麼意思,很奇怪的看著她。
“你可以喜歡任何人,但你絕不可以喜歡魅。”朗很正色的對南仲說。
“為什麼?”朗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南仲實在不明白。
“喜歡她,你一定會片體鱗傷。”
“為什麼我不可以喜歡她?難道曦可以?”
“對,只有他可以。”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我不能?”遇到愛情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很不理智的,南仲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走到朗的面前,幾乎是歇斯底里。
朗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向石林方向走去:“想知道原因,跟我來。”
“言詩,不,她不是,她是魅,不,也不對,難道……”南仲看到眼前床上躺著的人兒時,竟有些語無倫次,他轉頭看著朗。
朗看著他,點點頭:“沒錯,她是寧兒。”
“什麼?”朗的寥寥數語就像是一道驚雷,震得南仲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寧兒沒死;憂的是魅以後會在他生命中消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兒為什麼會成為魅?”南仲現在是一肚子疑問。
“先出去,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