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一整塊石壁無聲無息的縮排了牆內,露出了一條略顯昏暗的通道。“此處通道一路甚是平整,顯是人工鑿成。看它筆直向裡延伸,莫非此時自己已進到了山腹之中?如此工程,非窮年累月之功不成,此間的主人好大的手筆啊1走了十數丈後,仕進不禁暗暗驚心。
再進得數丈,卻是一個拐角,接下來的的路變得彎曲起來,東折西轉的,差點將他轉暈了。至於遇上的一干人等,他也不再客氣,隨手放倒,不露半點聲息。前方帶路的鄭萬里卻是毫無所覺。仕進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心情卻很是緊張:“太虛和尚說若是玄空在,冰兒還有一線希望!只是……要是玄空沒有被關在這裡,要是他也沒有辦法,要是……”
“礙……”冰兒的一聲痛呼將仕進驚醒過來。他低眼一看,懷中的玉人此時皺緊眉頭,額上冷汗涔涔,一副痛苦的神情。伸手一摸,那透著灰氣的臉蛋竟是冰涼冰涼的。大驚之下,他握住冰兒之手,一股浩然真氣輸了過去。冰兒體內的毒素果真再次迅猛發作,一路摧枯拉朽,直搗心窩,他的真氣攔路,也不過是緩得一時半刻,冰兒毒發身亡,只在頃刻之間了。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1仕進驚急之下,再無顧忌,展開身法,呼的一聲向前掠去。一路守衛之人只覺眼前一花,卻瞧不到任何蹤跡。數息工夫,他已出現在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約莫十丈方圓,那頂上的石巖離地面竟有六七丈之高。整間石室只燃著五盞火燈,昏暗陰森。不曉得哪裡吹來的冷風,燈火搖曳,明暗不定,端是幽深之極。
鄭萬里已經走到了石室的另一端,一名中年漢子正站在他身旁,神色恭謹的說著什麼。二人身前,是一道鐵門,黑黝黝的,無形中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仕進一眼定住了鄭萬里,身子一晃,已到了他身後。鄭萬里似有所覺,肩膀一聳,頭也轉了過來。他只覺自己身子一滯,再也動彈不得,身邊的手下也忽地騰空而起,砰的一聲,摔到了三丈外。
“玄空被關在哪?快帶我去見他1仕進語帶森寒,五指已是一緊。肩膀傳來鑽心的疼痛,鄭萬里直冒冷汗,神色卻已從先前的驚駭轉為平靜。他喝住了石室之內的眾人,對仕進道:“玄空大師便在這道門後,少俠不妨先放了老夫!容老夫前面帶路1他也不問仕進此來的目的,帶路似乎變成了理所當然之事。
仕進怔了怔,冷笑著在鄭萬里身上拍了一下,道:“你想必知道我在你身上留了什麼!乖乖的帶路,若是敢輕舉妄動,當心你的性命1鄭萬里臉色微變,隨即笑了。他慢慢的開啟鐵門上那把大鎖,用力推開了鐵門,走了進去。仕進瞥了那鐵門一眼,又是一陣凜然。那門竟厚達一尺多,一旦外頭鎖實,想出去便難如登天了。
進得門去,前方居然還豎著九道鐵柵欄,那根根鐵條粗如兒臂,泛著幽暗的光芒,尋常人便看一眼都覺得膽戰心驚。鄭萬里卻若無其事的向前邁去。那些柵欄一道道的升了起來,軋軋做聲,聽著甚是刺耳。過了這九道柵欄,轉了一個彎,又是一道鐵門。開門進去,前行數步,眼前頓時開闊,出現了一間石室。石室三面是牆,餘下一面卻用精鐵粗條圍住,石室頓時成了一間牢房。
石室中,被關著的三人都回過頭來。瞧到仕進,三人神色間都略帶詫異。那滿臉飛揚灑脫的中年人不禁脫口道:“小兄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餘下兩人,一人是年老的和尚,一人長身布衣,眉目間滿是豪邁慷慨之氣。三人雖身處牢獄,卻無絲毫困頓之色,很是從容自得。仕進一瞧見那和尚,猛的撲了過去,連聲道:“大師救命!大師救命,快來救命哪1慌張之下,他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