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珩眼底,閃過一絲嘲笑,臉上卻露出笑容,拱手道:“有勞仙靈擔憂,是晚輩行事不周。但聽聞,先天神只生而位格極高,更有諸多玄妙藏納己身,若能得之可有無窮造化,甚至有可能將其身軀煉化,成就身外化身之物……” 他臉色一正,“晚輩自知,無福消受此番機緣,願與仙靈共享之……您得其七,如何?” 虛影略一沉默,低低一嘆,“罷了。左右還有一些時間,仙裔一腔熱血,為守護天下蒼生,不惜與魔神一脈糾纏,老夫豈能阻攔。此行,老夫會幫仙裔掠陣,當不會有意外。” “多謝仙靈!”趙玉珩滿臉喜意行禮。 唰—— 虛影消失不見。 趙玉珩起身,臉色已是漠然,眼底一片冷嘲。 一尊仙靈而已,真以為自己,還是曾經高高在上的仙人?先天神只機緣都敢吞,不怕噎死自己! 他翻手,掌心出現一物,約兩指大小薄若冰凌,在光芒照耀下折射出一片炫麗光暈。 咔嚓—— 略一用力,此物被直接碾碎。 嗡—— 一道獨屬仙君血脈之間的感知,此刻跨越時空,建立了聯絡。 趙玉珩躬身一拜,“兒,玉珩,拜見仙父!” 很快,一道空明幽玄之聲,在他耳邊響起,“何事?” 不久後,趙玉珩走到外面,此時仙舟穿梭於雲海之間,轉瞬便已萬里。 甲板上,三宗修士規規矩矩,不敢妄動半點。 “呂宗主,我們快到了吧?” 呂宗元拱手,“仙裔所言不錯,照此速度的話,最多片刻時間,便可抵達血魔關。” 趙玉珩微笑,道:“之前便說了,趙某喜歡交朋友……呂道友如今年歲,便已半步登仙台之境,若不嫌棄的話,喚我一聲道友便是。” “這……承蒙仙裔不棄,呂某冒昧了。”呂宗元一笑,再度見禮,“呂某,見過趙道友。” 趙玉拱手還禮,“呂道友。” 這一幕,看得三宗眾人一陣眼熱、羨慕,能被仙裔如此器重……莫非,呂宗元有可能,被吸納進入仙宗…… 嘶! 這豈不是說,他真有機會突破大道之極,成就當世仙人之境?! 趙玉珩對此,只是視若未見,此刻憑欄而立,眺望茫茫雲海,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人貴自知! 趙玉珩的資質、悟性、道機等,在仙父一眾子女之中,都不是最出彩的,但只憑這點,他依舊是仙父最器重的兒子。 先天神只機緣?呵!此事,呂宗元當不敢胡言亂語,代價太大,非他可以承受。 但那血魔宗,不過區區魔神下宗之地,一羽化境的老魔,便敢覬覦先天神只之尊?要麼他蠢,蠢到不知死活……要麼,其中就另有因果,絕非表面所見這麼簡單。 若非如此的話,這位拼命隱藏自身,生怕被提前“召入”仙宗的呂宗主,又豈會拱手,將這樁滔天機緣送出去? 先天神只啊,這是何等造化,趙玉珩動不動心?肯定的。 這都不動心,蠢蠢就是傻子。 可他更清楚,自己雖有仙裔尊貴身份,但以實力而言,恐怕還不是呂宗元的對手。 即便身邊有一尊仙靈跟隨……呵!難道我還要將自家的機緣,去與旁人交易不成?若真這樣做了,說不定這一遭,他們就要遭遇重大挫折,乃至出現仙裔殞落的結果。 此類事,在朝陽仙宗中,也並非沒有發生過。 所以,人貴自知啊……這四個字,說來很簡單,但真正能做到這點的,已是人中龍鳳。 趙玉珩心情不錯,感受著拂面清風,笑容越發燦爛。呂宗元也好、仙靈也罷……嘿!待他們知曉,自己種種佈置,諸多隱私謀算,最終不過笑談,不知會是何等模樣呢? 嗯?! 就在這時,他餘光突然掃過,不遠處的曦月,她也正如眾人一般,眼露羨慕看來。風吹動她的長裙,帶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幽香……有點甜,也有點青澀、爽口之感…… 或是此時此景,這女修眉眼、嘴角,每一處看起來都很美,又或是她身上的味道,勾起了一些曾經的回憶,再或者是今日處事很是得體,得到了仙父的再一次肯定……總之,趙玉珩突然起了一點興趣。 只略一思量,他便一笑,轉身道:“曦月道友,聽聞元霄宗一脈,傳承自朝陽雲裳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