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倫低頭看了看她，她也在抬頭看自己，一雙眼睛亮亮的、倒映著自己的眼睛。

&ldo;好。&rdo;他親了親她的眼睛，對著電話說道‐‐

☆、41、第四十章

掛下了電話，封卓倫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機往床上一放，側了側下巴低頭看懷裡的人。

容滋涵的眉眼間滿滿是淺淺的、還一時半會沒散去的淡紅與柔軟。

而她雙明亮的眼睛裡倒映著的是自己，是一個根本再也豎不起身上一根刺、一個根本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離開她的自己。

他望了她半響，將她往自己懷裡抱了些，將臉龐輕輕埋進她的發裡。

&ldo;……嗯，一個小白臉，如果想要娶你，他除了那張唇紅齒白的臉，還需要些什麼嗎？&rdo;他的聲音蓋在她的發裡，幽幽的、語氣是戲謔的，字裡行間卻又是近乎繃緊的認真。

容滋涵任由他抱著，心跳得越來越快，耳邊都似乎能聽到自己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聲。

臥室裡沒有人說話，出奇的安靜，紐約的雪在窗外越下越大，白濛濛的一片、照在室內，透明的玻璃上倒映著床上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

&ldo;封卓倫，這就是你的求婚嗎？&rdo;良久，她揚了揚嘴角，輕聲道，&ldo;你知道我這個人的，雖然不是特別在意情趣浪漫之類的，不過這種事情，我還是不能接受玩笑的。&rdo;

&ldo;唔，都說男人在做、或者做完之後說的話都是不能當真的，我不是昨晚說的，應該勉強能算作是認真的吧。&rdo;他手指揉著她的發尾，尾音往上翹了翹，卻也難掩一絲髮緊，&ldo;至於嫁妝……我從柯輕滕那裡把那副春宮圖買下來，怎麼樣。&rdo;

&ldo;……那到底是給你的嫁妝還是給我的？&rdo;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他嗓音慵懶，低沉一笑，&ldo;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除了這能讓你欲仙欲死的一身本領，也沒什麼別的本事了。&rdo;

&ldo;那你就打算把你的七十二式介紹給我爸媽作為聘禮？&rdo;她不徐不緩地說。

&ldo;只要你爸媽不要被我氣暈過去……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rdo;他這時將她轉了個身，正面壓在床上，低頭用挺拔的鼻樑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眸底愈來愈軟。

相貌都極好的兩個人，這樣一上一下躺在床上，卻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彼此眼睛對眼睛地看著，臉龐上都是如沐春風的笑意。

&ldo;那我就坐觀好戲了。&rdo;她揪了揪鼻子，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頸，&ldo;嗯……憑著你這張唇紅齒白的臉，能夠指鹿為馬的嘴，我好心地估計他們一定願意把女兒嫁給你的。&rdo;

&ldo;等到他們那裡都透過了，你再來過我這關，獻身獻藝……你盡你所能，我再勉強考慮考慮看看。&rdo;她雖是笑著的、眼底漸漸又有些輕微地發脹。

從前她絕不是一個輕易動容的人，極少哭、極少傷悲秋華、極少黯然神傷。

然而現在，她越來越悵然若失，哪怕他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都覺得恐慌。

從來都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可如若是這樣的安寧來得實在太過不易，讓人根本想做的卻只是哪怕只有一秒鐘、也想要能看見彼此，眼底、耳裡、鼻息……一切的感官裡，希望與我有關的每一個時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