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蘇淺蘭覺得,自己身邊好像多了個總經理助理之類的角色,布木布泰對她的恭敬和處事的聰慧,讓她很是喜歡這個妹妹,有時候就會忍不住把後世一些公司管理的先進理念給她說上幾道。
看著原來歷史上的孝莊皇后真誠的協助自己,給自己打下手,謙遜地事事向自己請教,蘇淺蘭恍惚有種做夢般的得意感。莫非自己在替代著歷史上那位哲哲皇后的位置?
想到這點,蘇淺蘭總是很感慨,原本歷史上的宸妃不過是貴妃,方方面面都要受到皇后的控制,她又不如布木布泰這樣,肯態度謙遜跟著皇后鞍前馬後地效勞,如何能不招人妒恨?
不過她邀請布木布泰來,可不是讓她來打工的,於是每次有機會她都會勸說布木布泰出宮遊玩。這段時間多爾袞跟汗宮也走得很勤,正好作為嚮導“護送”布木布泰到處走動。
三月,又到了田莊為稻種催芽,預備春播的忙碌時分,蘇淺蘭便打發布木布泰替她去田莊就近監管放稻種的事。
那邊環境野趣天成,實在是個郊遊射獵的好所在,多爾袞應該會很喜歡。至於布木布泰,她雖然嘴裡不說,可也透出了幾分期待。於是找了個晴朗的日子,蘇淺蘭便看著她離開汗宮去了田莊。
送走布木布泰還沒兩天,傍晚時分,庶妃顏扎氏宮裡的管事嬤嬤忽然飛也似的一頭扎進關雎宮,慌慌張張報告了她一個壞訊息:顏扎氏要生了預產期該是一個月後的她,產期足足提前了一個月。
蘇淺蘭聞言也是大驚,這年頭可不比後世,早產的嬰兒夭折率極高,問清顏扎氏狀況危急,蘇淺蘭二話不說,一面使人急報皇太極,一面召來御醫抬腳就直奔顏扎氏寢宮。
按制庶妃沒有屬於自己的宮殿,只能在貴、淑、賢、德四妃的宮殿裡分到一間宮室,但此刻皇太極除了給過蘇淺蘭一個封號,就沒再封過任何人,四妃的名位等於空置。
因此蘇淺蘭便下恩旨,讓哲哲住了應分配於貴妃的宮殿,葉赫那拉氏住應屬於淑妃的宮殿,顏扎氏和那拉氏因為懷孕,就分別住了應屬於賢妃和德妃的宮殿。
當然那兩人自知身份,妃位的寢宮她們是不敢真住進去的,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附帶的、應屬於嬪居住的宮室。好在宮殿裡除了她們上頭沒主子,她們也樂得享受一把獨佔一宮的滋味。
可是現在顏扎氏算嚐到宮裡沒主妃的苦頭了,因為沒有主妃,相關的人手配製也就少很多,稍顯空蕩冷清的宮殿裡,不小心摔倒了,也只有身邊跟著的丫頭嬤嬤們擁上來攙扶,想喊人都沒人聽到。
等她在一干人七手八腳的幫助下終於回到自己的宮室,肚子已經痛到了極端,下面也流水來,竟是到了瀕臨生產的關頭。
蘇淺蘭領著太醫和接生嬤嬤趕到的時候,顏扎氏已痛得額冒冷汗,幾欲昏厥,看得周圍的人一個個神色緊張,面色刷白。
見到大妃,那些下人們無不嚇得戰戰兢兢,顏扎氏摔倒早產,她們可是有看護不周的罪過。
蘇淺蘭卻明白這不是追究罪責的時候,只是趁著太醫去診脈之機,嚴厲的吩咐她們做事,有條不紊地安排接生、燒水、備急救藥等事。她的異常冷靜不覺感染了在場的人,使得這些人也都慢慢鎮定下來。
其實蘇淺蘭內心也很緊張,她壓根兒沒經歷過這事,最多去看望過生孩子的同學同事,聽她們吹吹生育經,再就是一些粗淺的醫療知識了……相信自己怎麼也應該比古人強一些。
太醫的神色很嚴峻,對著蘇淺蘭連廢話也不多說,只說了一句:“奴才只能竭盡所能保住嬰兒性命,但結果如何,當看天意”
蘇淺蘭聽他半個字也未提及顏扎氏,不由追問:“那大人呢?大人有沒有事?能不能安然熬過這一茬?”
太醫似乎感到有點意外,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