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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如一把尖刀,率領著身後的眾將士幾乎是以摧枯拉朽的實力在“屠殺”著身前的盧水胡人。

這些盧水胡人簡直就像是草扎泥捏的一般,只不過被輕輕一碰就落在馬下,然後哎喲哎喲地倒地“身亡”。

有些雖然也交了手,但遠處看起來激烈,近處卻足以讓人捧腹。

“輕點輕點!老子肩膀有舊傷!”

一個盧水胡人操著生澀的鮮卑話低吼。

“哎喲我艹你真打!你再打我還手信不信!”

此時另一個虎賁軍突然錯步到了他們之前,貌似背後襲擊一般伸腿踹倒了那個盧水胡人,嘴裡卻低聲道歉:“哎呀抱歉了兄弟,我這火伴一打架就紅眼,委屈你先死一下!”

那盧水胡人的身在在地上抖了抖然後不動了,權當表示已經同意。

“殺人”效率最快的是賀穆蘭,只見她長槊所到之處,幾乎是人仰馬翻。有幾次賀穆蘭見著越影撒丫子跑的快瘋了差點踩到“死人”,還嚇得趕緊勒馬跳離了人群聚集之地。

越影似乎不能理解為何打的這麼不盡興,一直都在給賀穆蘭下絆子,氣的賀穆蘭連連拍馬脖子,後悔自己為何沒有騎聽話的大紅出戰。

那羅渾似乎也沒打過這樣的仗,初初對陣時有些手足無措,還好對面的盧水胡人都是影帝級別的,不需要那羅渾怎麼動作,紛紛該死的死,該殘的殘,有的甚至故意掛在馬上做出墜馬的動作跑遠,實際上幾乎每個胡人都是天生的好騎手,什麼鐙裡藏身也是層出不窮。

那羅渾亂七八糟“殺”了一通,初步估計一出手“斬獲”幾十個人,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也太浮誇了吧……”

他用取下了槍頭的長槍“戳”死一個盧水胡人,哭笑不得道:“要是我有這樣的本事,早就軍功十二轉了……”

即使是這樣猶如兒戲的“惡戰”,鄭宗也不敢下場,而是在一旁帶著許多虎賁軍搖旗吶喊,造出“殺聲震天”的效果。

他是鴻臚寺的司賓出身,一把嗓子清亮無比,否則當年也不能在拓跋燾那裡得到注意,此時叫喊起來,一下子是盧水胡話,一下子是鮮卑話,讓正在“打仗”的雙方真有了些熱血沸騰的感覺,拳腳也開始變重。

剎那間,突然一支急箭“嗖”地飛射出去,擦著鄭宗的鼻尖過去,直直地射入他手中的旗杆,驚得鄭宗“哎呀”一聲丟了旗子,抱著頭左顧右盼。

暗箭來自自己的陣中,鄭宗嚇得來回張望,卻見賀穆蘭騎著越影站在十幾步遠的地方,手持著一把雕花長弓神色莫測地凝望著他。

那眼神之中的複雜讓鄭宗打了一個哆嗦,半天不敢開口。

“你太吵了。”

賀穆蘭遙遙傳來的聲音裡,有著一種強勢的力量。

“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仗,就不要撩動的所有人熱血上頭。虎賁軍久經沙場,聽到鑼鼓喧囂之聲容易殺紅了眼,那就真的變成憾事了。”

鄭宗這才明白過來箭無虛發的花木蘭為何對著他的旗杆射上一箭,連忙將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又用雙手捂住嘴,露出驚恐的表情,以示自己明白了。

賀穆蘭不知為何扯出了一個笑容,搖了搖頭,繼續了“征戰”的步伐。

天亮時分發起的惡戰,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迅速結束。

虎賁軍的實力強的驚人,日輪初升,照的整個呂梁山腳“屍橫遍野”,虎賁軍們打掃著戰場,一旦看見有活口就立刻將人綁了起來,死的就拖入營地之中,應當是為了集中取人頭獲取軍功。

也有一些同樣傷亡的虎賁軍,被同火們或抱或扶著進入營地,因為有營帳相隔,看不清楚具體的數量。

從半夜起一直關注著事態發展的白衣人們在遠遠的高地上面面相覷,一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