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濤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潛臺詞就是“如果再出事的話我也不可能再保你李傑,希望你心裡有數”。
李傑心裡一顫,低頭急急道,“我明白的,老領導!”
“去吧哦,對了,你讓粱茂才來一下。我找他談談。”安在濤說著起身向門口走去。站在門口他向彰聳的辦公室方向喊了一嗓子,“彰軍,你馬上過來一下。”
李傑匆匆離去,彭軍小跑了過來,“老闆,您找我?”
安在濤沉吟了一下,“你替我召集一下有關部門的人員,下午我要就雲蘭村企業集團的事情召開一個座談會,讓高新區的分管領導、當地鎮政府的有關部門和領導,以及雲蘭村集團現在的主事人,都來市政府開會。下午2點,告訴他們,誰也不許遲到。”
彭軍連忙應下,“嗯,我明白了,老闆一”
見彭軍有些欲言又止,安在濤奇怪地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有話要跟我說?”
彭軍看安在濤這樣,就知道他還沒有顧得上看今天的報紙,就匆匆走到安在濤辦公室的茶几上,將他剛才給安在濤放在那裡的報紙取了過來。
彭軍挑開《房山日報》的頭版,指了指上面黃澤名的署名文章,輕輕道,“老闆,我聽市委那邊說。黃總跟歐陽部長鬧翻了,據說已經遞了辭職報告。”
安在濤心裡咯噔一聲,捏著水杯的手頓時變得重若千鈞。
他匆匆坐回辦公桌後面,俯身匆匆看了一遍黃澤名的稿子,心裡非常感動。他很明白,黃澤名之所以不惜“鋌而走險”堅持新聞理想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不想成為宋迎春攻擊自己的幫兇。
看著看著,安在濤的眼神便有些溼潤和迷離。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下去了,黃澤名還是那樣的鐵骨錚錚和書生意氣。為了賭“一口氣。”就不惜放棄和失去縣處級的體制待遇,力年的官場煎熬統統化為了一場春夢泡影,,這,這值得嗎?
“彰軍,你先下去吧,我一會有事再找你。”安在濤的聲音非常壓抑和低沉,彰軍點點頭,悄悄替安在濤帶好門,退了出去。
猶豫良久,安在濤還是將電話打了過去。“著總”安在濤嘆息一聲,”凹曰甩姍旬書曬)小說齊傘必共瀆沒有必要諒麼做的,泣樣做其實,一一“黃澤名的聲音非常平靜,也很坦然。“小安啊,其實我也不是一咋。衝動的人,我早就過了年輕氣盛氣沖斗牛的年紀了嘛,呵呵。你不要多想,我之所以這樣做,不是為了你,其實也是一種順勢而為。”
“說實話,我早就不想幹了。在國內的輿論環境下,想要做一個有所成就的媒體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也漸漸心灰意冷了。我已經40多歲了,藉此機會退休養老吧,家裡雖然不太安裕。但衣食無憂還是可以做到的。我正準備給你打個電話向你告別呢。等辦完手續。我準備和你妓子回濱海去,孩子已經上了大學”我回去看看書練練字釣釣魚,換一個活法,不是也挺好?!何必要在這裡生這些閒氣?嗯?”
黃澤名娓娓說著,像是在跟安在濤拉家常,沒有安在濤想象中的失落和低沉。看得出來,他做出這種決定根本就不是一時衝動,恐怕早就有了去職離去的心思。缺少的,就是一個令他下定決心的契機罷了。
這樣也好吧,或許換一種活法對他更好。黃澤名,本來就不太適合官場”在國內的環境裡,想要做一咋“鐵肩擔道義”的理想化的媒體人,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安在濤心裡又是一嘆,想了想,突然輕輕道,“黃總,南洋有個星海報業,您知道嗎?原先是我乾爹肖老旗下的肖氏報業”我想,您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帶著妓子移民過去。正正經經地做一個職業的媒”
咚咚咚!
安在濤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他知道八成是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