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轉個面,笑著說:“何止是梨花,你可知道你這一折。不知又是少了個多少梨子。”
可樂聽到清江這麼說,頓時有些委屈,於是睜著大眼看她,清江雖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不免還是一陣心軟。
“好了好了。瞧你這樣。它能被你折下也是這支梨花的造化,雖然它本來就是給人觀賞的,但是切記下次別見了什麼花都要去折下來拿在手中看,你遠遠的看著很喜歡,但是拿在手上就不一定了,而且……”
清江頓了頓,看著柳絮小聲道:“你這樣折花,你絮姨可是會哭的。”
柳絮突然被兩人盯著,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看著這一對母子。頗有些無辜。
可樂突然環住清江的脖子,邊說著:“可樂才不喜歡花呢,我覺得媽媽很喜歡。”,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清江頭上找了個空隙,把那支梨花戴在她髮間。
清江緩緩眨動睫毛,突然笑了。她也有兒子在懷,為母戴花的時候。
這時自一邊岔路向這邊走過來一行人,直接越過蕭時走到了柳絮後面,柳絮感覺到有人已漸漸逼近,於是轉頭去看。剛準備提醒清江側身讓一讓路,就聽見那行人當中一個像是主子的紅衣女子咄咄逼人的開了腔。
“你們擋著路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公……姑娘讓開。”
清江本是目光暖暖的看著可樂,絲毫沒有把這行人放在心上。此時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好奇轉頭去看。這紅衣女子穿了一聲紅豔豔的衣裳,站在花間就像盛開的一朵紅雲。
紅衣女子見這對面那個女子看過來,突然心漏掉了一拍,又見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正準備發難突然又看見清江頭上戴著的那朵梨花和她懷中抱著的孩子。
嗤笑道:“原來是個已經生了孩子的老女人。又不是二八年華的姑娘,還在頭上戴花。”
清江對這話不太敏感,反正她現在二十幾被人叫做老女人,換到現代去恐怕已經哭死了一片,更何況她現在對這些外在的事不在意,只是心裡在思考這個紅衣女子的身份,她目光不著痕跡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道,視線突然停在某一處,笑了。
清江不在意,柳絮卻忍不了,她家小姐,只有欺負她的分,何時輪到別人來說閒話,再說了,她也比小姐少不了幾歲,小姐都是老女人了,那她是什麼。
柳絮向前跨一步,擋在清江面前,不客氣的插著腰對紅衣女子吼道:“你嘴巴放客氣點,這條路又不是你修的,你說讓開就讓開?”
蕭時這時也從後方走上來,雖沒說話,但是站在柳絮下首顯然是表明了態度。
紅衣女子掀起一側嘴角邪魅一笑,正準備說話,卻見站在高他兩個梯坎的清江突然有了動作。
清江抱著可樂站到梨樹底下,讓出了正路。然後又招呼著柳絮與蕭時,笑著說道:“你們倆別擋著路了,讓這位公子與他的僕人先過去吧。”
這話一出,霎時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除了可樂迷迷糊糊不解的看著紅衣女子,然後問道:“媽媽,這不是個叔叔嗎?“
這話其實柳絮也很想問。
而站在下首的紅衣女子突然朗聲笑起來,拍手道:“夫人真是好眼力,我自問這麼久都無人看出我的身份,連有功夫的人都不能一眼戳破,今日真是開了眼界。”
這麼一說,明顯是預設。
紅衣女子見清江只是笑著不說話,於是俯身行了個禮,道:“剛才是在下魯莽,衝撞了夫人,在這裡先給夫人道歉了。不知夫人是如何看出來的?”
他不再扭捏作態,聲音也沒有剛才的清脆空靈,多了幾分低沉,這麼一看倒還真像個男子,卻是個美麗的男子。
清江見他態度好了些,於是也不再刻意冷落,只是抱著可樂的手臂有些酸,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