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客,還請二位先回去吧!”
雀兒有些怔怔地往裡面看去,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倒是青桓的臉上有些怒色,對著來稟報的弟子高聲喝道,“你去告訴你們掌門,無論有何不滿,那也得將話講清楚。殺人還需要經過審判才可定罪,難道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麼?我原以為你們掌門是個善解人意之人,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小肚雞腸的偽君子!”
雀兒拉了拉青桓的袖子意欲阻止,青桓只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青桓說話之時,故意催動內力感知印文冶的方位,將自己說的話透過內力一句一句送到印文冶耳邊。正在守門弟子猶豫要不要將青桓的話傳進去之時,又有一名弟子急匆匆從裡面跑出來。
那名弟子對著青桓行了一禮,接著便道,“掌門有請二位!”
雀兒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地看向青桓,青桓也衝著她眨了眨眼道,“看吧,他就是欠罵!”
雀兒睨了他一眼,隨即快步走了進去。
那名弟子將二人引至正廳內,印文冶早已坐在主座之上。聽到弟子通報,抬眸看了眼雀兒,眼神冷漠,似是再看一個素不相識之人,抑或說,比對待素不相識之人更為冷漠。
雀兒原本滿含笑意的臉再出碰到印文冶目光的那一霎那,立即變成了深深地震驚和不解。
“二位請坐!”
印文冶的聲音比他的眼神更加冷漠,雀兒的心像是被利劍剜過一般。
“文冶……你果真不願意原諒我嗎?”雀兒怔怔問道。
“文冶,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個明事理之人,我不明白此次你究竟為何如此在意雀兒放棄成親去救封彥遠……”印文冶冷漠疏離的目光讓青桓覺得有些不解又有些慍怒,走到離他最近的位置坐下,盯著他問道。
印文冶並未看他,也未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抬眸看向站在她約莫一丈之外的雀兒。
“你忘了當日在潛淵山,你曾答應過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我……我做到了,而你沒有……”印文冶的冷漠目光漸漸變成絕望。
雀兒淚如雨下,不住搖頭,“我並未放棄你,也從未想過要放棄你……只是小不點我不能不救,文冶,你為何不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印文冶無聲嘆息,語氣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雀兒,我與你見面,就是為了告訴你,我們之間從此以後再無任何瓜葛,你走吧!”
語畢,印文冶從主座起身,就欲往外走。雀兒撲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哽咽著說道,“文冶……你當真要如此無情麼?你原諒我好不好?”
印文冶一把拂開雀兒的手,雀兒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青桓連忙上前扶住雀兒,對著印文冶怒道,“印文冶,看來我和淵默都看錯了你!”
復又安慰雀兒道,“雀兒,這般斤斤計較的人,不嫁也罷,咱們回去吧!”
青桓說著,就欲扶起雀兒往外走,雀兒使勁掙脫,青桓的手卻越收越緊。兩人走到門口之時,只聽身後的印文冶冷冷說道,“慢走!不送!”
青桓回頭看向他,眸中俱是失望之色。雀兒本來還在掙扎,聽他說這句話之時,頓時停止了動作,回頭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眸中越來越冷,雀兒只覺雙手越來越冰涼,瞬間便蔓延至心口。
青桓感覺到雀兒全身越來越劇烈的顫抖,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他欲出言安慰,卻不知該說什麼,只扶著她緩緩離開正廳。
雀兒的雙眼逐漸被淚水模糊,印文冶的身影逐漸縮成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廳前燈籠映照之下,泛著點點橙色光芒,接著便緩緩消失在視線之內。
雀兒被青桓扶著,御風行在空中,風從耳邊呼呼吹過,腳下不時掠過點點火光,四周一片漆黑,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