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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們說,他的姘頭時常吵鬧,家庭關係也不和諧……他就把這種煩躁情緒帶到車隊,發洩給我們一線員工出氣。

為了不連累站員王美君,我想,先給王呼響打個電話,也算報到了,以證明站員已通知我了。掏出手機接通電話,那邊,王呼響劈頭就盛氣凌人,大發雷庭:“你身份不小啊!我還要三番五次找你,你出了事,還成了名人!我這個車隊讓你們外地人折騰翻了; 快到車隊說清楚!”

我也不客氣地說:“你好好把事件搞清,再訓人不遲,沒調查就沒發言權。別動不動就外地人不行,外地人不比你的嫡系差,只是你個人看著不順眼,也算我開這個破車倒了黴!”

“其他我不管,事出在你車上,我是執行規章制度,我叫你來,你就快過來!我有權力調查你!”

“我知道你的權力很大,我是最低一級的員工,誰都有教訓我的條件和理由,可我在上班,滯留了乘客會投訴的,只要你寫個便條:不罰款、不扣工資,我情願在車隊蹲上三天!隨時恭侯著你的提審……”

話筒內他沉默了片刻,又厭煩地說:“你們外地人鬼也治不了!你聽通知吧!”隨即,“啪” 地掛了電話。

我深知王呼響是一個從不認輸的人,他要整人往往是一鼓作氣,把你從他眼裡消失掉,除非他家有什麼重大的事,或心情格外高興,才會突然忘記要整的人。

既然聽通知,我還要繼續上班,起動引擎,又行駛線上路上,進入緊張的工作狀態。 。 想看書來

車隊彙報

傍晚,我到排程室去看派工單。果然,單上給我排了個休息。王呼響跟我犟上了,非整掉我為快。按理,休息是例假,放鬆一下精神,也是求之不得的。可公司、車隊總是利用你的正常休息時間,讓你去開會、彙報工作,因是你的休息日,車隊可不記工作日。這樣,一個月就可佔去幾天不算工資的天數,真是絕頂的聰明。

一大早,我來到車隊。上班時間已到了,可車隊還沒人上班,我只好坐在樓道的排椅上等待著。慢慢地,行管人員陸續上班了,樓梯口上的時針已指向九點。這時,隊長王呼響才一手託著冒著氣的牛奶杯,一手拿著糕點,漫不經心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著。斜著眼看我一下,一言不發地進了辦公室。我也沒理他,眯著眼假裝睡覺。

秘書小劉抱著檔案從樓道走過,招呼我說:“老洪! 屋裡坐吧! 你的材料先整; 上午還要送上去。”

我走進‘隊長室’, 乜一眼王呼響,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點,傲慢地蹺起二郎腿,一付唯我獨尊的樣子。我看不慣這德性,懶得理他,坐在衝門的長沙發上,隨手摸張過時的報紙,隨意溜覽著,等待王呼響發話。

劉秘書一看這僵局,便戲謔說:“洪師傅真幸運,姑娘、小夥都愛在你車上睡一覺……”

我黯然地笑笑:“是啊!我這個打工的就是有吸引力,車上一昏,我的工資也飄走了……”

也許我的話不順耳,王呼響猛地放下正在喝的牛奶,衝著我厲聲說:“出了事還不服!你這是什麼態度!對事故不重視,就是不服從車隊,也不知你何時才服貼下來……”

“做事不合理,不服事多著哩!可惜我不是撿查院、審計局,不服有何用!罰款扣工資就如同橡皮筋一樣,能脹能縮。”

劉秘書看我倆要吵起來,在一旁打著圓場說:“老洪!算啦……這是制度,扣工資、罰款又不是你一個人,我這有紙筆,寫一下事發經過,也不是啥大不了的,大清早別鬧得傷和氣……”

我故意說著:“看在秀才的份上,寫上三份五份材料也無所謂,只要讓人服氣,什麼事都好說。”我接過劉秘書的紙筆,剛坐下準備去寫,突然,王呼響桌上的電話響了。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