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魔君冷冷地盯著柳佩，沒有回答。

“爸，難道你不知道狄阿布羅在利用你？他自己擁有那麼多的魔軍為什麼不用？為什麼要用你的？狄阿布羅知道休養生息你為什麼不曉得？就算你拖垮了一個灸舞，鐵時空就可能成為你的嗎？”柳佩也盯著天外魔君，這些話是她早就想和天外說的。不能讓天外魔君繼續和狄阿布羅連成一片，那樣灸舞就更加困難了。

天外魔君“哼”了“哼”：“我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你是怕你的小情人被我拖死吧？我告訴你，就算因為你，我也會殺了他的！一定會的！”

柳佩呆呆地看著天外魔君，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收回眼光，悲哀地嘆了一口氣：“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會活著的。”

“你還想威脅我嗎？你以為我還會受你的威脅嗎？我……”

“對！你不會被威脅到，因為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他會害怕，他會擔心，因為他愛我；可是你，天外魔君，你不是，你只是天外魔君，已經跟柳芯芸揚家跟我柳佩都沒有關係了。所以，我說那些不是為了威脅你，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柳佩幾乎是嚷著打斷了天外魔君的話，只是說到後面聲音漸漸平復了下來，心已成悲，還有什麼值得氣憤的呢？

天外魔君握著的拳頭再次泛黑。

柳佩帶著一絲寒意看向天外魔君的拳頭：“爸？爸？你醒醒！不要再繼續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想殺我嗎？”

天外魔君的理智再次被喚醒壓倒了魔性，是啊，他在幹什麼？要殺柳佩嗎？那可是他的女兒，他最親最愛的人，不管柳佩做了什麼，說過什麼，她都是他的女兒，他不能夠！

看著黑氣再次消散，柳佩的心再一次放了下來，跟父親交手，她心裡總是沒多少底的，從情理上總是輸了一截的。她想了想，覺得或許可以試圖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服天外魔君：“爸……你看過我給你的信嗎？”

“不要跟我提你那封蠢信！全是一些蠢話！你被灸家那個小雜種騙了！”天外魔君大聲打斷了柳佩的話。

柳佩呆了很久，有種解釋不清的無力感湧了上來，她輕輕嘆了口氣，還是趁天外魔君現在還有些理智問一問當年其他的的事情吧，或許對真相的進一步挖掘有用：“當初，你和灸舞的爸爸還有慕容豪是什麼關係？很親密嗎？”

天外魔君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只有一個！灸亣镸荖家的人都該死！”天外魔君這回雙眼冒火，嚷出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大。

“爸！”柳佩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年你和慕容豪的關係比較好是不是？”

這回天外魔君沒有吭聲，對慕容豪的印象是淡漠的，所記得的不過是一些曾經年幼一起荒唐的影影綽綽罷了。不過比起灸英來，他好像真的更喜歡慕容豪一些。

“所以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慕容豪告訴你的是不是？”柳佩緊接著問道，而眼睛一直盯著天外魔君，她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以推斷出那隻幕後黑手果真是慕容豪，至少和他有關。

天外魔君的神色有些呆滯，前程往事似乎真的再度復活了。

慕容珊的活潑俏皮，慕容豪的智謀算計，還有，灸英的謹慎狡黠……都從他的頭腦裡一晃而過，隨後灸英的身影漸漸多了起來；說不會跟他搶盟主之位的灸英和被推上盟主寶座接受恭賀的灸英同時在嘲笑他；從他身邊把慕容珊帶走的灸英又一臉屬於勝利者的笑……

父親的聲音也在耳旁不斷響起——

“你看看灸英，哪像你？”

“你學學人家灸英啊，你哪裡就那麼笨呢？”

“你要超過灸英啊，你要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