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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經積蓄到了一種一觸即發的程度。

因此,為了迎接這次意義重大的歷史性會晤,我提前已經做好的精心的準備——不僅理了發、颳了臉,還在頭天晚上特意跟馮寬去金貝酒店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搓去了一層大約佔體重十分之一左右的“陳年老泥”。

在趕往工藝品廠的路上,我的情緒就已經開始處於一種不可理喻的高度亢奮狀態。就連二路公共汽車上那位體重將近兩百斤的女售票員,都引得我盯著她的Ru房看了一眼又一眼。搞得那位大嬸眼含秋水、面泛桃花,險些把張百元大鈔當零錢找給我……

幽會2

直到走進工藝品廠的大門,我才意識到一個重大疏失——由於過度興奮,我並沒有來得及仔細考慮該以怎樣的理由把這雙皮鞋交給歐陽。古人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越是走近歐陽的宿舍,我越是覺得這雙皮鞋已把我的險惡用心彰顯得過於昭然若揭。如果不是因為花了大價錢,我甚至希望把它隨手丟到路邊的垃圾桶裡。

在敲開歐陽的房門時,我開始明白了為什麼歷史上的許多“英雄”都會被一個女人弄得身敗名裂。所幸此時那個多嘴多舌的張楠並不在場,否則我真不知道還有何顏面再離開這個地方。

趁著歐陽噓寒問暖的當兒,我把皮鞋丟到桌上,故做輕鬆地說:“給你買的!”

好在歐陽天生就有著一種視金錢如糞土的高貴品格——面對著我少有的殷切表現和如此“價值連城”的禮物,她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聲“謝謝”,便跑過去為我泡了一杯紅棗茶。

捧著杯子坐了一會兒,我才漸漸覺得有些不甘。於是我便用眼睛指了指桌上的皮鞋,畫蛇添足地說:“你不試試?花了我四百多呢!”

我料想歐陽在聽到這個數字後無論如何也會瞪大眼睛問聲“多少”,因為這雙皮鞋的價格已經基本上可以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然而歐陽卻秉持了她處亂不驚的行事風格,只是象徵性地揚了揚眉毛說:“是嗎?!待會兒我試試。”

——沒辦法,遇到一個永遠比自己成熟穩健的的“大氣”女友,絕對是一個男人的悲哀!

其實早在中學時代,歐陽的“大氣”就是出名的。那時候大家一起出去參加專業考試,總免不了要湊到一起聚餐。由於經濟上都不富裕,一到付款的時候同學們大多都會往後縮。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歐陽便總是慷慨解囊,顯現出一種“捨我其誰”的大家風範。因此,歐陽在我們過去的同學圈子裡一直有著極高的人望。以至於時至今日仍有人認為她跟我在一起是“大材小用”——憑她的胸襟和氣度,完全有能力去輔佐象孫中山、蔣介石那樣的大人物。

正是迫於這種無形的壓力,我跟歐陽在一起才總是覺得有些自卑。因為我十分清楚,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成為第二個孫中山。儘管如此,我的心裡卻一直都暗暗地憋了一口氣,總想在適當的事後,找機會為自己的“小氣”正名……

平心而論,僅僅是這雙名牌皮鞋就已經足以讓我“吐血”。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花這麼一筆“鉅款”去給人買一件禮物——如果不是最近受了幾位朋友的影響,我想我是斷然不會弄出這樣的“大手筆”。其實跟馮寬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裡,我一直都沒有什麼收入。雖然大家一起也賺了些錢,可是那些錢基本上全都把持在馮寬手裡。包括幫子在內,我們這幾個“哥們兒”除了跟著一起吃喝玩樂,卻並沒有得到什麼真正的實惠。

我 手裡唯一的一點積蓄,還是去四川拍戲所得的那點勞務費。除去這幾個月的吃喝消費,這雙皮鞋幾乎用去了我將近三分之二的個人資產。本以為這個大動作完全可以為自己挽回些男人的體面,沒想到在歐陽這裡卻依然遭到冷遇——看著桌上那雙價格不菲高階皮鞋,我真恨不得把它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