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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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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笊籬”是馮寬小學、初中時的同班同學,學名趙爾文。光看名字就知道,他的老子一直希望他學有所成,做個出類拔萃、名垂青史的人。據馮寬說,這小子也確實沒有辜負他老子的厚望,從小就有著超越常人的成熟和智慧。

從幼兒園開始,他就知道用糖果賄賂女生,然後把人家帶回家去“過家家”,扮演自己的媳婦;小學三年級時,他開始暗戀年輕、漂亮的語文老師,並且還無師自通地寫了一首藏頭詩表達對老師的愛慕之情。雖然事情敗露後險些被他老爸活活打死,可他的才華和勇氣還是感動了那位女老師——從此之後每次考試都給他六十分以上的好成績;到了初中,這位仁兄更是開始雜學旁收、勇猛精進。據說初中二年級時,他就已經掌握了“安全期避孕法”,並且知道如何透過體溫測算女孩的排卵期。初中三年級時,他同時交了四個女朋友,並且一不小心把其中一個搞大了肚子。校方大概是考慮到他的智力水平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初中生,因此沒等唸完全部課程就讓他提前“畢業”了。

走向社會的趙爾文並沒有荒廢自己的特長,而是再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經過十幾年的艱苦奮鬥,年僅二十七歲的他不僅結過三次婚、有了四個孩子,還藉助幾任新舊老婆的的支援在本市開起了二十幾家洗車廠。過上了穿金戴銀、有房有車的“小康”生活,成為了真正的“成功人士”。

和所有那些自認事業有成的傢伙一樣,趙爾文似乎很喜歡遇到故人,特別是那些曾經比自己優越、如今看起來卻不如自己的老同學。

這次遇到馮寬,這傢伙似乎也想借機炫耀一下。因此在寒暄了幾句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拍了拍我們的“紅腿兒叔叔”,笑嘻嘻地說:“操!多少年不見了?!發財了吧?你看你們這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有了錢也不張揚,這破車也不說換一輛,攢那麼多錢幹嗎呀?”

面對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馮寬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瞪大眼睛抓住趙爾文那隻戴滿了戒指、手鍊的胖手一驚一乍地說:“我操……這都是純金的吧!”沒等趙爾文回答,他又捏住其中一顆碩大的金戒指向我們展示起來,“看見了嘛!這才是真正的中國大款呢!你看人家……這啞鈴都是隨身帶著!”說完他又回頭看著趙爾文的臉,“這加一塊兒得有二、三十斤吧?我說你丫這胳膊粗了不少,練的吧?”

一邊說話,他還不住手地在那隻胖手上摩摩挲挲——趙爾文的小手本來就長得十分細嫩肥美,加上馮寬動作浮誇,那場面倒還真有幾分香豔。

弟兄們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

這時趙爾文才忙著抽回自己的胖手,正色說:“操!說正經的!現在忙什麼呢?”

“瞎混唄!你怎麼樣?還賣‘春藥兒’呢吧?!”馮寬又伸手拍了拍趙爾文的肚子。

“操……”趙爾文臉上一陣青黃,他飛快地瞟了我們一眼,不尷不尬地說:“……那是保健品!”

“什麼他媽保健品吶……”馮寬又一次轉回頭說:“哎!文濤,趕緊找這哥們兒淘換個塑膠Chu女啊!跟真的一樣!”

“我看可以!”文濤也在一邊插科打諢地說。

“操!你他媽怎麼還那麼貧吶?”趙爾文抬手推了下馮寬的肩膀,仍舊吃力地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你看?我說的可是真的!我們不象你,三個、四個的老婆伺候著。我這哥兒幾個可都素著呢!真的找不著,不得弄倆塑膠的敗敗火?!”

“操……”趙爾文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天空。

“你看!還想‘拿’我們一把是吧!”馮寬抬起胳膊搭住趙爾文的肩膀,“唉!說真的!揀好的給哥們兒弄倆!”